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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临深沉这一张脸,让两个婆子将粉衣女人压倒碎瓷片上跪好。
“爷?您……您再说什么呢?奴家可还怀着孩子啊!”
女人满脸错愕,连带着周围的丫鬟婆子也都愣在当场,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抓人的。
原本坐在上首,抱着小女儿冷眼旁观的楚妙宜,听到这话,也是皱着眉头道:
“你这又是在哪儿受了气,跑家里来发疯?”
绍临深瞥了眼这位枕边人,摆手让她莫要插手,还贴心的让奶娘将女儿抱走,便命全福、全禄将马夫李贵押到院中。
“砰——”
重物落地发出一声闷响,随即,全福便将手里的包袱解开,扔在地上。
陶然院内,所有下人都被喊到边上,看着散落在地的不少金钗、耳环、还有那一看就是女子的肚兜,眼睛个个瞪得老大。
尤其是那粉衣女人的贴身丫鬟,这会儿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冷汗涔涔往外冒。
别人不晓得,她怎么会认不出那肚兜可是兰姨娘的贴身之物。
只前些时候屋里遍寻不到,主子说是被猫叼走了,让她们不必在意。
却原来这是只偷腥的猫儿!!
“芳兰,来,你给爷解释解释,你的私物怎么落到一个马夫手里的?”
绍临深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看着已经瘫软在地的粉衣女人,见她半天不说话,还好心命人将其压倒瓷片上跪好,醒醒神。
“啊!!”
碎片扎穿单薄的绸衫,直刺膝盖骨,疼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芳兰痛得尖叫出声,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人按着无法动弹。
“少爷,少爷饶命啊,奴……奴是被人冤枉的,是……是夫人,是夫人害怕奴生下小少爷,所以设计陷害奴家啊。”芳兰依旧狡辩。
她好不容易才爬上主子的床,可不想再被打回原形——不,事情若被揭穿,她可是连性命都不保了。
“是嘛?那你跟这马夫也没半点关系了?”
绍临深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见女人慌忙点头,轻笑一声,拍了拍旁边气得抚胸的妻子,开口却是满含煞气道:
“所以是她让你同李贵在小花园私会?是她让你将首饰藏于假山洞中让李贵拿走?也是她让你哄骗爷,五个月的肚子谎称才四个月吗?”
“那依你看,今日的天气是好还是不好?要不要再去小花园里逛一逛啊?”
此话一出,芳兰浑身一僵,连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位爷是什么都查清楚了,她哪还敢继续攀扯夫人,只得哭着求饶,道是自己被李贵哄骗,一时做错了事。
“奴婢伺候少爷多年,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奴婢一命吧!”
听闻这女人将错推卸到自己身上,原本还在地上装死的李贵却不干了。
自己是色迷心窍,碰了不该碰的人,可要不是这女人想攀高枝,眼巴巴跑来借种挣上位,自己能跟她扯上关系么。
眼见着自己要被开刀,李贵是使劲用脸贴地摩擦,顾不得被沙石磨破皮肤,只努力将嘴上的破布弄掉,脱口而出就是一通歇斯底里的谩骂。
“你个/骚/娘们,贱人,要不是你缠着我欢好,我一马夫连后宅都进不得,能哄骗得了谁去?”
“缠绵时好哥哥、好人的叫着,这会儿倒是恨不能撇干净,你那骚/浪的身子,上头的主子能满足得了你么?哈哈哈——”
这人自知难逃一死,现在倒是豁的出去了。
哼,还想一死百了?可邵临深却偏不如他意。
“这嘴倒是能说的很,全福,你且拿个钳子来,将他舌头拔出来瞧瞧能有多长,那牙齿碍事,也尽数拔干净了。”
话音刚落,场中顿时安静下来。
紧随其后便是李贵痛苦哀嚎之声响彻整个院落。
全福全禄两人更是一点就通,手持儿臂粗的木棍,从李贵四肢起一点点碾碎敲打,力求全院下人都能瞧个真切。
芳兰被吓得惨叫连连,仿佛下一刻棍子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一时脸色煞白如纸,下腹更是坠痛难当,直觉一股股暖流倾巢而下。
绍临深厌恶挥手,只让婆子将她的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