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其根本,还不是因着此消彼长。如今你身处逆境,运势被压,那穿越女自然事事顺意,天道怎么可能让你顺利解释清楚原由?”
绍临深心下诧异:“我不是老天的亲儿子吗?怎么天道还帮着外来人?”
“没有谁是永远的气运之子,不然你运气是咋没的?”盘古幡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绍临深抿唇,“对了,你先前说这世界有异,莫不是就指这个?”
“这个嘛……”
难得的,盘古幡声音中都带了点心虚道:
“咳,正所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人喜欢循规蹈矩,有人喜欢推陈出新。这个……这个世界的天道就另类一些,偏好稀奇古怪的‘主角’,所以深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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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这种‘前浪’就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绍临深帮祂补了一句。
盘古幡不敢再吭声,默默从自己身上挤了些功德给宿主,原本金光闪闪带着玄妙符文的本体,又变得灰扑扑起来。
“谢了。”绍临深眉眼微垂,心下动容。
结果还没感动多久,那家伙又嘴贱道:
“九出十三归,咱攒点功德不容易,你记得还我。”
“……”
绍临深没好气道:“到时还你双倍。”
而此时正厅中。
众人瞧见这位三少爷咳嗽的不能自抑,看样子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人心浮动,便有那胆大的下人缓步上前,一开口就栽赃道:
“三少爷,您莫要再狡辩了,先前您从书房出来时,可是有不少下人看到的。”
“如今书房内失窃了一千两银子,您总不能说自己恰好捡到钱,才拿去买了玉佩吧?”
那青衣丫鬟嘴皮子利索得很,旁边的人都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将话一骨碌倒了出来。
这般没规矩的丫鬟,乐安侯的脸色那是立马黑了下来,但碍于是儿媳屋中的下人,他也不好随意处置,只拿眼神示意一旁的徐氏。
怎料刚刚还让自己严惩逆子的妻子,这会儿又成了噘嘴的葫芦,只一味低着头自顾自看着手帕上的花样。
倒是那年轻妇人见公爹神色不对,立马俯身行礼认错,只道是这丫鬟年岁不大,有些心直口快罢了,待回去后定会好生管教。
王敏悦迎着丫鬟感激的目光,腰杆都不自觉挺了挺。
她正想继续开口使那侯府“蛀虫”被整治一顿,顺道拿走玉佩,眼前却闪过一道黑影,随即就看到自家丫鬟吐血倒地,眼看着就快要咽气的模样。
“青萝!”
她瞪大眼睛,扑到丫鬟跟前,想伸手扶起却不敢触碰,只能慌忙让其他下人去请大夫来。
“少……夫……人,救救……奴婢,奴婢……不……不想死啊……”
青萝一边呕血,一边抖手抓着王敏悦袖子,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之色。
王敏悦看她这副惨状,也是惊的不行,抬眼却见行凶者正不紧不慢的挽着袖子,随手将一根木棍扔到随从怀中。
一时大怒,瞪着对方愤恨道:
“绍临深,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嫂吗?纵使青萝有错,我也说过会惩罚她,你一个大男人,何至于对女子下这种毒手?”
“这种不知尊卑规矩,以下犯上的狗奴才,杀了就杀了,难道大嫂还要弟弟偿命不成?”
绍临深坐在乐安侯下首,嘬了口茶水润润嗓子,讨好的也给老登倒了一杯清茶,换来对方一记白眼,却是不以为意,比起他被人打得半死,现在这局面可好多了。
随即,他才懒洋洋开口道:
“我今日去过书房又如何,又不是只我一人进去,说的好像她亲眼看到本少爷偷东西一般。
怎的,就因为本少爷买了块玉佩,就得被人喊打喊杀?如此看来,这贱婢不是心直口快,应该是包藏祸心才对。”
“既然不是偷窃所得,那你买玉佩的银两又从何而来?”一旁的徐氏愤而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