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还从怀中取出一张写满字的娟帕,摊在孩子跟前,想让对方去抓。
“好孩子,看着哪个名字就自己选。”
乾元帝这几日来绞尽脑汁,想出十几个名字,最后实在不知选哪个更好,干脆都写在绢布上,一并带来决定让孩子自己选中。
绍临深装作一脸懵懂的模样,嘴里还含着手指,看到跟前有张白布在晃动,还用手去拍打,实则一眼便瞧见绢布左上角处,那个熟悉的“临深”二字。
皇后见状倒是提议用抓阄的方式,让孩子抓到哪个是哪个,结果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怀中的小人儿一把揪住乾元地的右手不放,还满脸开心的张嘴糊了对方一手的口水,同时也裹住了那个名字。
“啊呀,啊呀呼……”
婴言婴语说的起劲儿,众人也只以为他是想跟乾元帝玩,纷纷凑趣夸赞这是父子连心,小皇子是想同陛下亲近。
喜得乾元帝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声如洪钟一般,连带着眼角的褶皱都眯成一条缝。
只淑妃看向被扔在桌上的绢布,指着上头晕开的那个名字,迟疑道:
“临深?……陛下,皇儿刚刚应该是想抓这个名字吧?”
乾元帝闻言虽觉扫兴,但也觉这个巧合来的不错,于是轻轻点着婴孩的鼻子,低声道:
“那好,以后吾儿就叫临深。”
绍临深适时咧着嘴“咿咿呀呀”笑着,趁机踢了这老登一脚,对方反倒夸自己强壮有劲儿……
*
圣上喜得龙子,江山社稷后继有人,皇宫中人人喜笑颜开,秦郡王府内,却是一阵凄风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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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秦郡王身上的伤势才好一些,宫里就命内侍送来皇帝给他儿子的赐名:“绍耿忠”。
‘什么忠孝两全、刚正不阿,故意在点他是吧?’秦郡王心中愤恨不平。
复又想起自己前脚派人去白云寺杀那贱人,后脚皇帝就派人指责他藏匿赵氏,搜寻无果,又被禁足一年,罚俸三年的事情,心底恨不得宫里那对父子立马死绝。
“小喜子人呢?怎么最近都见不着他的影子?怎的,他一个内侍竟比本王还要忙碌?”
秦郡王想到那日从寺庙回来的三人,眉头就皱成一团,什么肉身腐烂白骨显形,说话颠三倒四的,杀个人就开始胡言乱语,没用的废物。
一旁的老管家心念急转,赶紧趁机上眼药道:
“回主子话,小喜公公那天晚上回来就吓病了,这几日都在卧床歇息呢,小的唤人为他熬了几回汤药,可惜都不顶用。”
果然,此话一出,秦郡王神情立马冷了下来,眼中阴翳之色溢出:
“区区贱奴,倒过得比主人还舒坦。他既然病着,以后便不用到本王跟前伺候了,老刘,你叫两个人将他扔到杂役院中,以后就让他做粗活。”
刘管家心下大喜,刚俯身应下,耳边就听到小公子“哇哇哇”的哭闹声。
心道不好,正要解释就瞥见一件玉器从自己耳边飞过,砸在地上四散飞溅。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
秦郡王烦躁的抬手一巴掌甩在下人脸上,怒吼道:
“你们聋了还是傻了?小公子这般哭闹都不知道哄一哄,谁要是伺候不好,本王便砍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