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手!”
“举盾!”
“随我……杀啊!”
又是一员义军重装步兵统领在阵前大喊,他身后的义军重装步兵们,终于一排排的陆续举起盾牌,低着头,只顾冲锋!
木屑四处飞溅,蒙着铁皮、打湿的棉布等包裹的盾牌,在天雄军士兵们射过来的子弹前,只剩下心理安慰……
终于有义军士兵杀红了眼,忽然他瞪着血红色的一双眼睛,转头对着督战队,怒目而视!
和他对视的督战队士兵,还来不及喝骂,一柄卷刃的雁翎刀已经砍在了他的脖颈处……
冲锋的天雄军前排士兵们终于和混乱的流民匪军撞在了一起!
阳光下冷冽耀眼的刺刀,一排排朝着流民匪军步兵们身上扎去!
伴随着的,依然还有后面几排的排枪声响!
混战,已然爆发!
天雄军前排举着刺刀的士兵们,一步步前进!
哪怕刺刀刺在对面的盔甲之上,摩擦出一闪而逝的火花,他们也绝不停手!
“砰!”
一名悍勇的阻挡在四五个天雄军士兵身前的匪军小头领,不甘的被一发转轮手枪射倒。
没了指挥的流民匪军们,只剩下彻底的惊慌,他们转身就跑!
没人追他们。
天雄军士兵们依然紧紧的彼此紧挨着彼此,一步踏着一步,朝着战场前方推进!
在天雄军步兵们横排粗暴推进的侧翼,分属三个阵营的两支骑兵部队,也同样血与火的撞在了一起!
这里,只有比之步兵们更加惨烈的骑兵间的肉搏。
冲锋的天雄军骑兵部队,他们在马上仅有一到两轮的射击机会,至此,他们的特有的马上火枪,就没了用武之地。
双方,已然可以互相看见对方狰狞的表情!
“轰!”
加农炮硬生生砸进了匪军骑兵部队之中,掀起的浪花很快又被战马扬起的灰尘遮蔽。
对撞,已经无可避免!
无数的马刀砍在敌方的铠甲之上,无数的钢铁破甲长枪贯穿敌军骑兵的胸膛!
大地在上万匹战马的践踏下,轰隆隆震响。
双方骑兵交错而过!
骑兵战场之上,只留下无数战马嘶鸣、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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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有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的双方骑兵,打着呼哨,寻找自己不会说话的战友。
没了马的骑兵,也依然是兵。
抢到一匹战马翻身上去,他就依然可以再次冲锋!
匪军落马的骑兵,要么开始寻找战马,借机远离战场;要么浑浑噩噩的在战场之上发出惨烈的笑声哭声,等待死亡的召唤!
天雄军落马士兵们,开始挣扎着聚拢。身上带着军职的将领,发出陪京官军特有的集合口令!
两队三支阵营的骑兵主力,似乎都默契的遗忘了刚才对冲战场上遗留的战友。
他们默契的拨转马头,直接狠狠的横向插进对方的步兵队伍之中!
只要能将对方步兵战阵撕碎,胜利属于谁,依然还未可知!
穿着曾经京师内阁官军军服铠甲的骑兵和穿着五花八门棉甲皮甲锁子甲等的流民匪军骑兵部队,终于即将杀到天雄军步兵侧翼!
兴奋、嘶喊、嗜血与疯狂,让这两支曾经也是死敌的骑兵队伍,终于在今天合而为一,杀向最恐怖的敌人,天雄军!
侧翼杀来的匪军骑兵部队,短暂的让天雄军步兵阵出现一丝慌乱。
紧接着无数的来自游击将军的命令就从中军阵营中响起!
守护侧翼的游击、偏将们的所属军团,集体转向,再一次用人类脆弱而又渺小的肉体去阻挡铁蹄的冲锋!
“第一排,预备~”
“放!”
冲天的自生火铳发射子弹产生的浓厚硝烟,再一次在天雄军步兵侧翼升腾而起!
硝烟之外,天雄军看不见的匪军骑兵部队前排,他们的装备比之重甲骑兵部队要脆弱太多,一排排战马直接被火铳子弹,无情的放倒。
紧急支援而来的天雄军虎蹲炮,在匪军们忽然看清前方战场时,带来最后的绝望杀戮……
骑兵部队引以为傲千年的马上骑射功夫,在二百米弓箭射程距离外,完全没了用武之地。
火药,主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