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有力粗糙的大手,一把抓住士兵的衣领,把他顺着自己聚拢的十几个士兵小团队中就拽了过去!
一个个三五人、十几人组成的横向战列线,再次成型!
“预备!”
“放!”
整齐的排枪声音,再次响起!
敌军没了战马依然在冲锋的士兵,一排排倒下!
什长已经阵亡!
伍长接管全排士兵!
他丢弃了手上刚才已经射空的两把转轮手铳,又从自己背后,瞬间抽出来两把!
“第二排!”
“前进!”
“放!”
伍长持续在嘶吼,可他的口中已经喷出了血沫!
一支不知道从敌军哪个方向飞过来的利箭,直挺挺的插入了他的胸腔之中!
这一队天雄军士兵们的排枪之后短暂的间歇时间里,敌军的弓箭铺天盖地的朝着他们袭来!
还有散乱的三眼铳铁铅弹,在天雄军士兵们中间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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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一排天雄军士兵即将崩溃……
“整军!”
一名胸前挂着两年服役老兵标识的士兵,从已经阵亡的伍长手里,再一次举起两支转轮手铳,举过头顶!
还活着的天雄军几个士兵,看一眼手铳,再一次聚拢在他的身边。
刺刀,见红!
整齐的军号依然在吹奏!
天雄军前排军官和士兵们依然在用手上的排枪和自己脆弱的肉体,硬顶敌军重甲骑兵的冲锋!
一排排天雄军将士们,被敌军骑兵撞碎,撞飞……
一排排继续从后方补上!
“杀……”
一名天雄军把总的指挥刀,已经断裂到只剩一半。
可凭借着最后半把断刃,从敌军盔甲缝隙里,插进了对方身体。
二人扭抱着一起缓缓倒地……
敌军步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加入了战场……
这对于前方混战的天雄军士兵们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队伍被打散,又聚拢。
再打散,再聚拢!
他们手上的自生火铳永不停歇!
他们没有敌军骑兵精锐的盔甲,只有深入骨髓的纪律!
“轰!”
一门虎蹲炮再次炸响!
丢弃刺刀的天雄军士兵,一只手一个人,拉着两名敌军,同时挡在了正发射开花弹的虎蹲炮前……
三人身上,无数的血箭齐刷刷同时飙飞,三具尸体,在空中被开花弹撕碎……
“狗官军!”
“嘿~哈!”
一柄长枪,将一名天雄军士兵身体直接贯穿,然后挑起到空中,又被更狠的砸向一排的天雄军士兵们阵营中!
来人不仅全身披甲,战马上也披挂着罩甲,一枪火铳射到他人马之上,直接擦起一串的火星!
好强的防御!
“嘿、哈!”
战马四蹄踩踏,马上长枪横扫!
举着刺刀冲过来的几个天雄军士兵,被这钢铁长枪直接全部放倒!
“哈哈哈……”
犹如鬼怪一般的面甲遮挡之后,肆意的大笑声残忍响起。
他一枪又挑起一个摔倒在地的天雄军士兵。
枪身夹在腋下使劲,被他用长枪挑起来的士兵,痛苦的在空中哀嚎……
“嗬,驾!”
将用长枪挑起的天雄军士兵尸体,顶在自己战马前方,抵挡住来自天雄军士兵发射的火铳子弹。
敌将低头又一次开始催促战马冲锋!
“放肆!”
“来将,送死!”
一声大喝!
忽然从举枪瞄准,却始终惊疑不定的一排的天雄军士兵们的侧面,一匹战马嘶鸣着,猛然决绝的向着敌军骑将冲来!
这匹战马身上完全没有罩甲,其上的天雄军将士更是浑身只穿了陪京官军的制式军布衣!
一把军刀高高举起!
看着装,这无论马上还是自身身上,没有穿戴盔甲装备的将领,是天雄军中的一个千总!
敌军骑将,一拨马头,冷酷的枪尖甩飞天雄军士兵尸体,他一夹自己胯下马腹,继续俯身……
两匹战马就在双方所有步兵们的注视下,开始对冲!
寒枪枪尖一点光芒闪烁……
“砰!”
双方战马,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