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说话,更不朝着对方行礼。
论品阶,花伶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对方不入流的官方身份。
只不过是皇亲国戚门前吠叫的狗,没身份却有地位罢了。
中年发福男人看着眼前年轻军官,不仅不懂礼数,还傲慢非常。不屑不耐烦厌恶的表情,丝毫不加掩饰。
一个亲近的门房,凑近中年男人跟前,小心的解释花伶为何在府前吵闹。
“那位年轻有为的少年将军,不论你是要找庆王府还是郡王府,都请立即离开!此处只是镇国将军府!如不听好言相劝,当心你的前程!”
中年男人再一次轻蔑的瞟了一眼花伶,衣袖厌恶的一甩,就要回归镇国将军府中。
“慢着!”
花伶眼睛里有东西在闪烁,他的脸上有兴奋的神采不可遏制的流露出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如此巨大的王府也好,将军府也好,要想从中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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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足够多人手的前提下,可谓是难上加难!
可如今,那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无所顾忌的出现在了花伶面前!
花伶曾经猜想过自己的身世。
就算不是府中老爷、公子们的骨血,会不会有可能是他们子侄亲戚的呢?
没成想,也不过是府中下人之一,自认为高高在上的王室属官,一个小小的管事,留下的野种罢了!
是真正在这座巨大的府宅一角,吞并了本应天朝官方才有资格署理的“教坊司”……
花伶果然真的只是,一个无人问津苟延残喘的“野种”!
说到底,这里不过只是一座县城罢了,怎么可能会有“王府”的藩镇存在呢?
花伶心中的恨意之火,在熊熊燃烧!
果然所有的皇亲国戚都是鱼肉百姓肆意妄为的蛆虫!
连他们养的狗,也是无恶不作的下等野犬!
“那位先生!先莫走!呵呵呵,嘿嘿……”
“可还记得教坊司一乐户舞姬被杖毙?”
花伶几乎是强硬冷着脸,全力在控制心中的激动,他要再次确定,眼前的这人,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背对着花伶的中年发福男人,听了花伶的话,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
府中豢养的取乐歌舞伎也好,还是教坊司的乐户官妓也好,他见过的不知凡几。
怎么可能记得那些个只会取悦自己的莺莺燕燕?
不过也许是良好的个人修养,还是让他转过身来,想听听面前的少年将军,到底想说什么。
“这位少年俊杰,不妨再等几日。若是府中有宴,不定将军亦有资格位列上席。今日若还胡闹,当心身上的皮被人扒了!勿谓言之不预也!”
嘲讽!
位列上席?
先不说花伶只是一个游击,就算他今天是个总兵,又怎么可能坐的上天家子孙的上席?!
花伶丝毫不怀疑眼前的这人,真有脱去他武将身份的权力。
“哈哈哈……”
花伶再一次止不住的仰头笑了起来。
“十年前!被你杖毙的舞姬,私下育有一痴儿被人看上,欲收了做娈童!你也不记得了吗?!”
花伶眼睛里的恨意肆意蔓延,他在质问眼前的这个中年发福男人,哪怕他的身份似乎高不可攀!
就连周边一直唯唯诺诺的门房护院们,大概似乎已经听出来,眼前的这个英俊潇洒的粗鄙大头将领,似乎是来寻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