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乐道:“你一向情绪内敛,对着他倒是直白。”
春婵无奈道:“主儿别笑话奴婢了,奴婢只是不想让这些无聊的事情烦扰到了主儿。”
嬿婉柔声道:“事关你的终身大事,怎么能算是无聊的事?”
她解释道:“本宫之前跟他说过你的决定之后,便请进忠给他相看了,以他如今的成就,若是想,如今应该有喜讯传来才是。
他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本宫便猜到,他怕是还是觉得你好,如今他既然来找你,恐怕还是旧事重提了。”
澜翠惊叹道:“主儿也太聪明了!李哲跟奴婢说,张太医他消极了好几天,最近才好一点儿呢。”
嬿婉看向春婵:“他倒是有些诚心,你自己看。”
春婵轻笑道:“谁刚开始想要娶妻子的时候,对人家姑娘都是有诚心的,可这诚心能挺多久,这诚心又价值几何,谁知道呢?”
她神色冷静:“他说要等奴婢,不拘着时间长短,只求日后奴婢择婿的时候,能优先考虑他。
奴婢已经劝过了,他不听,那奴婢便承诺他若是真有那一日,便优先考虑他,但他若有心仪之人,奴婢也绝对会一力促成也就是了。”
嬿婉轻笑:“他答应了?”
春婵想起来他脸红的样子,嘴角微微翘起:“他答应了。”
澜翠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这么看着,说不定还真能让他等着了,入赘到春婵家里去。”
嬿婉挑眉:“入赘?”
澜翠揶揄一笑:“他对外声称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就等着时机合适了就入赘呢。”
嬿婉惊讶地看着了一眼澜翠,又去看春婵。
春婵脸微微一红,却还是沉稳地道:“除非他等奴婢十年,十年内都没有旁的女子。”
这世上最尊贵的男子她都见过了,伺候主儿的时候,她隔着门板听了多少好听话?
可连一言九鼎的皇帝,也不过是床上说话哄着,床下该委屈还得让主儿委屈着。
有些男子的甜言蜜语,有时候甚至连女子们许诺的边角料都比不上,她又为何要放在心上,并且为此满心负重?
她看着嬿婉,温柔,却肯定地道:“奴婢总要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有空去考虑其他的。”
澜翠担忧地看着她:“不知道他能不能等那么久。”
春婵轻笑:“傻澜翠,那是他的事,跟我无关,主儿过得好不好,我能不能看见,才是我的事儿呢。”
嬿婉伸手。
春婵立刻把自己的手放进她的掌心。
嬿婉握紧春婵的手,柔声道:“你从来都是个通透的,他目前看着挺好,但即便是真错过了也没关系,因为你也很好,本宫会给你最好的。”
春婵笑眯眯地点点头:“奴婢相信主儿!”
澜翠眼圈泛红:“奴婢也相信主儿!”
嬿婉和春婵都看向她,眼底含着包容和纵容。
这傻姑娘,她们不求她多想得开,只要日后万一哪天过得不好,敢改变,敢撕破脸,就足够了。
澜翠觉得两人的目光有些古怪,但她没多想,催促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赶紧给主儿收拾吧,一会儿就该去晚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