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罗部奴隶十名,擅长养马,拥有非凡的养马技艺。对马匹有着天然的亲近感和敏锐的洞察力,能够准确地判断马匹的健康状况和需求。”
“起拍价两贯!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百文,现在开始竞价。”
在幽州城南门附近,有一座前朝皇帝前来巡游时,建立起来的行宫。
如今,这座行宫因为地处北地,加上年久失修,已经略显陈旧。
被李恪大手一挥,改建成为了一座巨大的拍卖场。
其中,行宫内最大的那栋建筑,被李恪当做拍卖的主会场,里面完全按照拍卖场进行布置。
宽敞明亮的大厅,整齐排列的座椅,前方是一个高高升起的拍卖台,台上站着十名神色麻木且局促的同罗部奴隶。
在这喧嚣的氛围中,等待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会场内光线充足,为了营造出一种庄重而又热烈的氛围。
李恪还特地在上方的位置,点燃了十数根牛油蜡烛,用镜子制造出聚光的效果,照亮在这些奴隶身上......
那些早早收到消息,前来参加拍卖的巨贾、豪商,以及北地的豪门望族,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兴奋和期待。
毕竟,还有什么比在这么多人面前,豪掷千金,引起众人的瞩目,更能彰显自己的地位与实力呢?
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在这场拍卖中一显身手。
一位身着华贵锦袍的富商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台上的十名奴隶,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将他们纳入自己的马场,为自己带来丰厚的利润。
旁边一位满脸傲气的豪门望族代表则轻轻捋着胡须,神色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自信。
原本乱哄哄的场内,随着拍卖师的一声槌响,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显然众人都在心中估量着这十名奴隶的价值。
片刻后,有人率先出价:““两贯五百文!”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响起:“三贯!”
拍卖师站在台上,看着台下众人跃跃欲试的模样,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在座的各位,你们家如果拥有马场,万万不能错过。这些同罗部的奴隶,他们所带来的价值远非三贯钱所能衡量。”
“他们不仅能精心照料马匹,确保每一匹马都能茁壮成长,还能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在疾病初显端倪之时便及时发现并采取有效的治疗措施,极大地降低了马匹患病的风险。”
“拥有了他们,就等于拥有了一支专业的养马团队,无论是用于军事作战的战马,还是用于商业贸易的良驹,都能在他们的呵护下发挥出最大的价值。他们的养马技艺传承自古老的部落传统,经过岁月的洗礼和实践的检验,是不可多得的宝贵财富。”
“各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赶快出价吧,让这些养马能手为你们的马场,增添新的活力与规模。”
那些家中有养马场,或者看中了养马这一行业的人,听到台上那个拍卖师小嘴叭叭的一顿说,顿时就着急了。
一些有实力的买家们,听到,拍卖师这么一说,原本老神在在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
一边暗骂那个拍卖师多嘴,一边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商议着出价的策略。
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富商率先举起了手中的牌子:“五贯!”
紧接着,另一位贵族也不甘示弱,出价道:“六贯!”
随着价格不断攀升,气氛也愈发紧张起来。
大家都明白,这些擅长养马的奴隶对于拥有马场或者需要战马的人来说,是极为宝贵的财富。
最后这十名同罗部的奴隶以 “五十贯” 的价格,被一位财大气粗的王氏家族成功拍得。
“嘿嘿...果然,我们在殿下面前摆弄什么利益最大化,简直就是笑话。”
“有时候,我都想不明白,咱殿下的那颗脑袋,是咋长的,怎么这么多源源不断的新奇想法。”
“单将军,你看看,你还想将这些突厥奴隶,全部弄到勾注山上去抢劫,这得抢多少年,才能抢到这么多钱啊?”
在拍卖会场内二楼的某个 VIP 包厢内,李恪手下的马周、唐俊悟、单成天、宁志泽,就连许久未见的裴行俨都在此处。
听到唐俊悟的打趣,单成天一脸窘迫的说道。
“老唐你说的这话,我老单认了,我这脑子,自然没有殿下的脑子好使。”
“只不过,我老单还不是舍不得这些拿上刀枪,上马就可以作战的好苗子,要知道只要把他们全部收编,就能为我们增添上不少战力。”
说到这里,单成天一脸兴奋的说道:“你们想想,这些同罗部的奴隶本就突厥的主要战力,稍加训练,必能成为一支精锐之师。到时候就算是草原我们也未必不能征服。”
“唉......”
一旁的马周听到单成天的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将刚刚拿到手上,正准备喝上一口的茶盏又放了下来。
神色中带着一丝思索,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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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给我们一到两年的时间,这件事未必也不能做,大可以不必废这番功夫,便宜这些权贵和商贾,将这些突厥俘虏全部收服下来。”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周围的众人,眼神晦涩的说道。
“只是,殿下应该也跟你们提起过,今年,朝廷有意向突厥用兵,一血渭水之辱。而现在,就算我们不算上那些依附我们的那些部落,就光是去年零零散散的俘虏,加上云州守城一战,俘虏的人数已经近两万人。”
“就算以殿下的财力,人吃马嚼,一下子养下这么多人,也是不现实。更何况,这些俘虏良莠不齐,人心未定,若全部留下,也容生变故。”
听闻马周的话,一旁的袁天罡赞同的点了点头,接过话题道。
“正是此理,殿下手中的蜀王卫,已经混杂了不少的外族之人,大唐将士的人数,才堪堪过半。若再将这些突厥俘虏全部纳入,恐难以管控。”
说到这,他顿了顿,摸了摸山羊胡须,眼神中散发着智慧的光芒,继续说道。
“且朝廷即将对突厥用兵,到时若是被那些领兵大将知晓我们这里有如此多未妥善安置的突厥俘虏,难免会心生疑虑。一方面担心这些俘虏可能会成为隐患,另一方面也可能怀疑殿下别有居心。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