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诸多部落展开交易后,随着交易的越发频繁,以及货物种类的日益丰富。
胜州城逐渐发展成为草原与中原的贸易中心。
当然了,随着商贸活动的日益繁荣,加上胜州与现在的突厥为邻,为了防止一些不安定的因素。
李恪将胜州城暂代管理的任务交给了单成天。
作为曾经勾注山上一方巨枭的钻天鹞,也是颇费了一番脑筋。
在如今的胜州城,除了常规的增加了守备军,并对进出城的人员和货物进行了严格的检查外。
他还在胜州方圆二十里内,撒下来了无数的巡逻骑兵和暗哨。
这些巡逻人员和探子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胜州城紧紧地包裹在其中,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和耳朵。
而统领这些巡逻人员和探子的首领,不是别人,正是李恪器重的深泉寨丁鼠。
一个长相丑陋,但是对侦查有着绝对天赋的男人。
此时,在离着胜州十来里的一处小河旁,带着七八名骑兵巡视的丁鼠,正在此处进行修整。
相对于在勾注山上时而言,现在的丁鼠可谓模样大变。
在勾注山上,虽说他们都是山贼土匪,听起来就让小儿止啼的狠辣角色。
但是在这北地之中,这里前有突厥,后有大唐官军,中间还夹着一个梁师都,加上勾注山地处偏僻,其实也没有多少的油水可捞。
更何况山贼土匪,也是有着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通常不会太过招摇,以免引起官军的注意。
其实也是饱一顿饿一顿,过着堪堪比一些贫苦百姓的生活好上一些的日子,最多也就是自由一些罢了。
但自从被李恪收编之后,丁鼠的生活也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往穿着如同叫花子一般的衣服,如今也换上了一身防御与美观并存的皮甲,腰间挂着微风的唐刀,骑着高头大马。
从以前的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下顿,变成了每个月都有稳定的俸禄,生活有了保障。
最后,他更是从以前的默默无闻的山贼,成功洗白,变成了大唐的官军。
当然了,而丁鼠能有如今的成就,其实也并非是机缘巧合。
他与那些半路上山的张英男唐俊悟等人不同,丁鼠自幼便在漠北长大,对于山林之间的地形地貌了如指掌。
为人机警不说,脑子也非常好使,具备着极强的侦查能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最优的路线。
走过一两次的地方,他便能轻车熟路,如同在自己家一般。
这些天赋在和平年代或许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在如今这个乱世之中,却是极为难得的才能。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恪才会如此器重丁鼠,而第一次暂代管理胜州城的单成天,更是直接点名留下了丁鼠,让他负责胜州城的巡视任务。
骑兵们纷纷下马,他们来到河边,捧起清凉的水喝下,然后坐在河边休息。
丁鼠却并未放松警惕,他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耳朵更是仔细地聆听着远方的声音。
“老大,咱们接下来去哪?是往前再走一段还是直接回城?”
说话之人叫阿达,也是丁鼠最得意的属下,同时在李恪刚上深泉寨,想要截取梁师都上供给突厥人贡品时。
也是他们俩以及阿达的徒弟石头,三个人冒着生命的危险,轮流盯梢突厥狼骑,这才给李恪抓住机会,为最后的胜利,赢得了契机。
“再往前探查五里,若是无事的话,就回城。”
丁鼠一边牵着缰绳让马匹喝水,一边凝望着北方,深吸了口气道。
“我们游骑人员少,最主要的任务,并不是正面作战,而是侦查敌人的动态,为殿下他们提供及时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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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神情一肃,认真地道:“阿达,你也是生活在北地的老人了,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在殿下打败了突厥派人劫掠商队的骑兵后,突厥人便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
“要知道,颉利可汗这个人,出了名的刚愎自用,睚眦必报,殿下的父亲,在刚登基的时候,都被他摆了一道,现在被他的儿子打败了,他绝对不会甘心,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回自己的面子。”
阿达听完丁鼠的话后,也神情一肃,认真地道:“老大,你的意思是,突厥人会趁机报复?”
丁鼠点了点头,道:“不错,而且,我感觉时间就在最近。”
阿达和石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凝重。
他们不是第一次和丁鼠一起出任务了,因此也十分清楚丁鼠的本事。
作为山贼斥候的时候,丁鼠的观察力和直觉都非常敏锐,否则也不会在多次的战斗中,提前发现敌人的踪迹了。
为深泉寨立下汗马功劳......
若是连丁鼠都这么说的话,那么突厥人很可能真的会在这个时候,对胜州城发起攻击。
修整了差不多一炷香后,就在丁鼠一群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
站在不远处一处高坡上,负责放哨的游骑,听到集合的命令后,正准备跨上战马前来与大部队集合。
然而,就在他翻身上马的那一刻,作为斥候,已经养成职业病的他.......习惯性地看向了东北方向。
下一刻,他的瞳孔猛然一缩,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只见在远处,东北方向的地平线上,一道浓密的黑烟冉冉升起,就像是一道陆地龙卷,正扶摇而上。
又像是一只巨大的魔爪,在向他们耀武扬威。
负责放哨的游骑脸色大变,心中咯噔一声,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头升起。
他没有片刻的犹豫,立即停止爬上战马的动作,朝着河边正在集合的丁鼠等人,撕破嗓门的喊道。
“老大,戒备...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