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给自己打造的人设就是,好吃懒做,没有什么野望的太平王爷。
再则琴棋书画诗酒花茶,这些东西,身为皇族,本就是从小培养的。
会一些没有关系,等下出了风头,率先对上了喜爱文学的李泰,怎么办?
更何况,将他冤死的千古第一阴人长孙,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所以,李恪在第一时间就出口拒绝了。
“杜公、秦公,你们都是文学中的大师,自然也知道我写的那首诗词,只能算是打油诗,登不上大雅之堂,小子,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你们就不要胡乱抬举我了。”
或许是被刚才李恪不顾烫伤的危险,为秦琼拿来火盆的暖心之举给打动。
小主,
秦琼右手轻轻往下按了按,示意李恪先不要忙着拒绝。
他觉得李恪还是太年轻,还不明白,这样的诗会,对于一个文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凡事只要在“流觞诗会”上,崭露头角,那么扬名立马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李恪听完秦琼的好一番解释,立马头都大了,自己正要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呸呸呸...
正要低调行事,努力削弱存在感。
默默挣钱,然后到封地上去逍遥快活,要那些声望名声干什么?
所以,在秦琼解释完之后,李恪再次婉言拒绝道。
“秦公,诗词的话,我是真的不太会,不然也不会被杜公他们取笑了,这件事就休要再提了。”
秦琼刚欲再劝说两句,却见杜如晦接过话题说道。
“我觉得叔宝说的对,三郎你不必急于拒绝,说是诗会,其实也不会强迫你作诗。”
“届时,长安城稍有名望才学的人都会前往,三郎去看看表演,赏赏花灯,交交朋友也不错。”
说到这里,冲着李恪神秘一笑道。
“这次的诗会,是陛下命我与太子殿下共同举办的,皇子有意邀请长安城里的官员女眷,一起参加这次盛举,三郎现在也快到了出府之官的年纪,也能适当的展露一些才华,好博取佳人欢喜。”
李恪听到堂堂一代名相,居然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顿时有种书中的人物,从书中走出,来到自己身边的错觉,也也觉得亲近了不少。
就在这样一边闲聊,一边下棋中,却是李恪又赢下了一局...
虽然输了一局棋,但是杜如晦脸上的表情,却比赢了要更加开心。
对于李恪这种新颖的下棋方式,更是夸奖个不停。
在李恪与他稍稍做了一番推演后,双方摆下阵仗,又下了一局。
杜如晦毕竟从小就被人夸为聪慧且有悟性,又经过这么多年来自棋艺和心性上的磨砺。
在心中经过一番演绎和推演后,终于瞧准了李恪的一个破绽,险之又险的赢下了第二局。
一连两局精彩纷呈的棋局,将棋馆推向了高潮,就连坐在一旁观棋的秦琼,也都鼓掌叫彩,表示不虚此行。
就在众人齐声高呼再来一局的时候,却被杜如晦给喊停了。
一旁的秦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只觉得现在时间尚早,又是休沐时间,怎么就不下了?
随即打趣道:“克明,怎么不下了,是不是与三郎下完两局之后脑力耗尽,担心下一局要输,所以不敢下了?”
杜如晦听完后,也被老伙计的话,给瘪的不轻。
他摇了摇头,对着秦琼说道:“叔宝啊叔宝,亏你还是做长辈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没看到这盘棋,到了尾声后,三郎便三番四次的朝着外面观望。”
“一看就是佳人有约,严格的说起来,这盘棋弄不好还是我捡漏才赢的。”
听到杜如晦的打趣,李恪前世加上今生的脸皮,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还是微微红了老脸,连连摆手说道。
“杜公,可不敢当,我是看自己没有赢的机会了,这才分心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可不敢说让您。”
“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顿哄笑声四起,看到李恪解释时的表情。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李恪被杜如晦给说中了。
相约着下次再一起下棋后,李恪便在众人充满善意的揶揄声中,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