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季领着文鸯踏入了阴森幽暗、弥漫着腐臭气息的大牢之中。
在狱卒毕恭毕敬的引领下,他们穿过狭长而昏暗的过道,最终停在了一扇厚重且布满锈迹的牢门前。
狱卒小心翼翼地将门锁打开,侧身站定后,满脸谄媚之色地对司马季说道:“大人,可要小人随侍左右一同入内?”
司马季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如冰,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必了。”说罢,他毫不犹豫地迈步而入,身后紧跟着文鸯。
一进入牢房,司马季的目光便径直落在了角落里那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身影身上——正是谢云舟。
此时的他衣衫褴褛,浑身伤痕累累,原本英俊的面容也因痛苦和愤恨而扭曲变形。
然而,当他抬起头,望见眼前之人竟是司马季时,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不顾一切地猛扑过来。
面对来势汹汹的谢云舟,司马季却毫无闪避之意。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文鸯迅速反应过来,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谢云舟,将其重重地击倒在地。
司马季依旧从容不迫,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趴在地上的谢云舟,缓缓开口道:“谢云舟啊谢云舟,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听到这话,谢云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咬牙切齿地冲着司马季怒吼道:“司马季!你这个无耻之徒!”
司马季听闻此言,不禁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声:“哈哈哈哈哈……我无耻?难不成你就只会这么几句陈词滥调?再者说了,我抓捕你可是名正言顺之事,何来卑鄙之说?”
谢云舟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厉声道:“你今日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对方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反问道:“你认为我所为何事而来?”
此时的谢云舟虽已趴伏于地,但嘴上却毫不示弱,硬气地回应道:“毫无凭据可言,便妄图将行刺之罪强加于我身,实在荒谬至极!”
然而,那人并未被其言辞激怒,只是淡淡地说道:“有时,无需确凿证据,仅凭猜疑足矣。况且,你尚且能够忍受这般酷刑折磨,可你那老迈的父亲以及羸弱的兄长,又能否承受得住呢?”
听闻此言,谢云舟顿时怒火攻心,对着那人便是一通怒骂:“你这卑劣恶徒,简直比禽兽更为不堪!若胆敢对我父及长兄动半根汗毛,我定当与你不死不休!”
司马季见状,二话不说,飞起一脚径直踹向谢云舟的身躯。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司马季冷笑着嘲讽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竟敢妄言与我分庭抗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可有这般能耐!”
接着,他再次逼问谢云舟:“你到底承不承认?”
谢云舟紧咬牙关,斩钉截铁地回答:“绝不承认!”
司马季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威胁道:“既是如此,那我可就无法保证你那可怜的父亲与无能的大哥将会遭遇何种下场了。”
谢云舟瞪大双眼,怒吼道:“你休想!”
司马季转过身缓缓开口道,“机会我给你了,你自己把握不住,那就不能怪我了 ?”便准备离开牢房。
“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说。”这时谢云舟叫住了他。
“什么条件?”
“我想再见一见婉儿。”
司马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他这准备是要干什么?
“行。”
谢云舟也是一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诧异,他着实未曾料到司马季竟会应允得这般爽快利落。
司马季当即向一旁的狱卒下令,命其前去将萧婉儿传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