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肇梁见状气得七窍生烟。
“你小子不是素有才情,对政事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怎么一份小小的条陈都做得如此粗劣,实在是让本官太失望了。”
国子监祭酒,也就是现在教育司教育使昌鸿达在一旁拱手道。
“闻尚书息怒,现在说这些也无用,还不如想想办法补救。”
闻肇梁没好气道:“补救什么,普及教育乃是大事,虽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好的。
但你们这份条陈实在是不堪入目。
你这个教育使是怎么做的。”
昌鸿达头疼,只感觉心好累。
他就是赏识谢东阁的才华,才会把这种重大的事交给其去办。
现在,他也想摆烂了,“闻尚书,现在说这些也无用,只能将条陈呈给陛下了。”
闻肇梁怒道:“你想让秦游看咱们的笑话吗?
那小子本来对今年这批进士就不看好。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这让礼部的脸往哪放?”
昌鸿达低头,没有多嘴。
闻肇梁接着对谢东阁说道:“你虽有才情,但为人恃才傲物,还需要沉淀些年岁,去吧!”
这话让谢东阁如遭雷噬。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闻肇梁,脸上露出不甘。
“汗血千里马, 伯乐岂无珠。”
说罢,拂袖离开,留下两个愣神的老头儿。
回过神来。
闻肇梁气得三尸神暴跳,怒喝道:“你给我回来!”
然而。
谢东阁当天就辞官而去,狠狠地打了礼部一个大巴掌。
这时传到皇帝那里,皇帝一时间都惊呆了。
“席福,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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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问身边的席福。
席福恭敬地说道:“回陛下话,是教育使昌大人把明年关于实行普及教育的事交给谢东阁去准备。
但是所做条陈被闻尚书打回,并骂了谢东阁一顿。
谢东阁气不过,说了一句汗血千里马, 伯乐岂无珠,就辞官了。”
“这小子……”
皇帝嘴角抽搐,谢东阁太傲了,太年轻了,是得好好磨砺磨砺一番。
接着他问道:“谢东阁人呢?”
“被太孙殿下叫去东宫了。”
皇帝点了点头,并没有在意。
谢东阁也是东宫属官,曹睿欣赏他也正常。
……
东宫。
曹睿无奈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一点的天才。
“上辅冲动了,你年纪尚轻,闻尚书那般话也是让你能够反省。”
谢东阁面色平静,但言语倨傲地说道。
“当今秦首辅也不是十八岁出仕,三十多岁领十万大军出征,现在更是内阁首辅。
论文采,他不及我万一。
论功名,他不及我万一。
他能在三十多岁就成为内阁首辅,凭什么我不行。
闻肇梁他们鼠目寸光,如此上官,不待也罢!”
曹睿眼皮狂跳,真想把桌子掀了。
他承认谢东阁是有点才华。
但要和秦游相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良久,他压着火气说道:“上辅,你明年想做什么,孤替你安排!”
“我想去地方,任一方县令。”
曹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