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理由怀疑这是针对两国邦交策划的阴谋,这二人要收进大牢,待调查清楚后,在由我们大王决定要不要遣送他们回国。”
崔大人的脸色一僵,这时才想起钟离简这个受害人,拱手问道:“太子殿下,您怎么说?”
钟离简拨了拨糜芜新端上来的茶水,瞥了崔大人一眼,说道:“先听听太医怎么说吧!”
他的心里从来不将这个太子放在眼里,见钟离简没有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崔大人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碍于屋内还有离国的人在,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闭上嘴,等待太医那里的结果。
没一会儿,得出结果的太医起身说道:“这茶杯里的毒物乃是产自南丰,一种极其少见的毒草阡冥花中提炼出来的,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让人立时毙命。
若遇外伤,则可以见血封喉,基本无药可医。”
差点喝下那杯茶的谢方廷一阵后怕,那随从却傻了眼,喃喃道:“十三王子骗我,他根本就没打算给我留下活路…”
崔大人听了太医的结论,脸色缓和了许多,看向慕容昀岐说道:“既然是立时毙命的毒药,便不存在有心诬陷离国一说,这只是我们禹国的事,就不用劳烦离王费心了!”
慕容昀岐没有理会他,看向钟离简,语气变得温和了几分,“此事说到底你才是当事人,如何处理自然也该由你做主。”
钟离简看了看因为慕容昀岐的话,脸色再次变得难看的崔大人,又看了看忐忑不安的谢方廷。
对着身边的天香说道:“去用刚刚那些残渣,再泡一杯茶水过来。”
天香什么也没有多问,立马领命过去,把被太医拨弄成小堆的残渣归拢到一个茶杯中,倒满水端了过来。
钟离简对着那随从抬了抬下巴,吩咐道:“让他喝下去,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眼见着,可以同时在四王子和十三王子身上做文章的证人,就要这么被钟离简弄死,将事情按下去,崔大人不甘心的阻止道。
“太子殿下如此处置实在是太过草率了,如今幕后之人还未确定,一定要让胆敢做出这等事的人付出代价才行。
让微臣将他带回禹国,大王一定会给太子您一个公道的。”
钟离简笑的一脸纯良,嘴里却坚定的拒绝道:“左右无事,孤不想因为这些琐事惹父王烦心,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崔大人,这件事说到底是孤的事,如何处理,孤还是有权利决定的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边的天香便已将茶水灌入随从的口中。
崔大人眼见着随从死在自己面前,事情不可更改,只得悻悻闭嘴。
钟离简不追究,谢方廷自然也不用在被软禁,或者去体验离国的牢房了。
……
出了这样的事,众人都无心再商议成婚事宜,尽皆散去。
回到静安园,1026问道:“你干嘛要杀了那个仆人,留着他好好审问,也好找到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这时,钟离简身边只剩下糜芜这个自己人,她也问出了和1026同样的问题。
“找到之后呢?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钟离简反问道。
1026想了想禹王对他的态度,就算找到了指使者,证据确凿,估计也就罚一罚禁闭之类的,轻飘飘的就此揭过此事。
若是如今天这样,被其它王子的人抓住不放的话,大概会处置几个底下推出来的替罪羊。
空出来的位置被其它王子瓜分,受益的是他们,之后落下的怨恨却可能要钟离简来承担大部分。
想到这里,1026顿时明白了宿主息事宁人的原因。
糜芜却是想不到那么多,有些可惜的说道:“当然是放回去让他们狗咬狗,找到真正的幕后指使给您报仇啊!”
钟离简拿出一本的棋谱,悠闲的摆了盘棋,闻言,轻笑出声,左右没有外人在,他也不介意为糜芜解释几句,“有没有这人在,他们都会斗起来的。
我对谢方廷虽然了解不多,但看他年纪轻轻,又没什么背景,还能被四王子花力气塞进使团镀金,想必是他很有些本事,才对他十分看重的。
那崔大人今日这样针对他和他背后的主子,回去后他和四王子岂能善罢甘休?
再有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幕后指使十三,反正是死无对证,依我那些兄弟的德行,肯定是要当真的看,这明显让四王子背锅的举动,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回去后他们有的闹呢!咱们等着以后看热闹就好,没必要死盯着不放,让他们都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糜芜歪了歪脑袋,疑惑的问道:“婢子看这小谢大人一举一动挺有派头的,有些事上比主子您还要讲究一些呢!您怎么看出他家境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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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简抬眼看了看门外,见叶枫和王蒙守在那里,天香还没有回来。
周围都是自己人,他便也不介意解释一下,秀一秀自己的智商,让他们对自己有些敬畏和信心,忠心也能更多一些。
“对凡事都很讲究,只能说他很看重这些,并不能说明他的家境如何。
那幽兰翠缕虽说有些难得,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