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芸又不说话了，显然是不想跟他打嘴仗。

“对，也不对！三角盔猛男是丧尸病毒意志的具现化，乌鸦是硅基病毒的具现化，他们两个能杀，但只要我体内还有这两种病毒，就很难彻底灭杀。”

“至于你，嘿嘿，你有律令护体，这是规则之上的东西，想彻底灭杀，除非我到了那个层次，不然也杀不了你！”

“所以，既然杀不干净，索性就全都不杀了！”

“不光不杀，我还要想各种办法，让你们变强，让你们少走弯路！”

姜隁很坦然的承认了。

“所以，你是打算养蛊？”妘芸追问。

姜隁伸出一根手指头，微微摇了摇：“准确来说，既是养蛊，也是磨刀石！”

他光着脚丫，拾级而上，来到了二楼，又慢条斯理的打开了天窗。

深夜的别墅区一片静谧，天空星辰璀璨，让人心神宁静。

“我要让他们变强，进而磨砺我的灵神，只为轮回终结那一刻！”

“等到了那一刻，要么我吞噬了他们，实力更进一步！要么我被他们吞噬，永远沉沦。”

这一刻，妘芸才真切的感觉到，这个小子，就是个疯子。

“疯子？嘿嘿，天才或疯子，只在一线之间！”

显然，姜隁是能察觉到妘芸在想什么的。

“你在玩火，不怕失败被那俩家伙反噬吗？”

妘芸急了，说话的时候还看了眼识海的更深处，怕他们的对话给那俩家伙听去。

“没事，我总能笑到最后！”

姜隁眼睛微眯，看着满天的星辰，似要发掘其中的奥秘。

“再说，即便是失败了，天下无非再多一个妖孽而已！但等轮回的到来，蓝星，神陨之地，诸王的游猎场号，总之，这个世界将迎来真正灭世般的浩劫。到时候，无数的域外神灵踏着星空路，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多一个妖孽少一个妖孽，谁又会在乎！”

姜隁难得的收起了玩世不恭，语气罕有的深沉。

“勾陈帝君、黄风天君，他们生活的时代肯定神明漫天、帝星璀璨吧！连他们都失败了，你觉得凭我们这些虾兵蟹将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让人绝望的未来！

妘芸不知该怎么回答，却忽然能明白姜隁的那种压抑感，也发现这小子平时大喇喇的，却也在想尽一切办法在变强。

“妘芸，你说，蓝星的神明都还在吗？”

妘芸沉默，姜隁浑似没有察觉，继续道。

“你说，如果真的轮回到来，我们这神明凋零拿不出人来，我是上去战死呢还是积蓄力量苟活到下个轮回、下下个轮回，乃至永远，一遍一遍的看蓝星生灵像牲畜一样被他们宰割奴役淫辱！”

“可是，我父母的坟墓还在这片土地上，那地方风景很好，我不希望他们被打扰！”

“哎，真难办呐！”

“人呐，就应该傻乐呵，知道太多不属于自己层次的东西，最是容易绝望。”

“妘芸，其实你刚才没使全力吧！？”

妘芸没有吭声。

“应该是，你可是有月律的神明，虽然很微弱了，但只要全力发挥，我也会很艰难。”

姜隁自问自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等处理完手头的事，我就送你回龙陵地窟吧，咱俩撕了这么久，你帮我好几次，我还经常背后蛐蛐你，太不是东西了。以后有困难尽管说，我不会推辞的！”

“妘芸？”

“芸妘？睡着了？”

···

“闭嘴吧你！不睡觉了？”

识海中，妘芸忽然骂道。

“搁这跟我多愁善感呢？先处理好眼前的比赛吧！”

姜隁撇嘴，微微摇头：“思想境界忒低，果然是夏虫不可语冰，一腔诗意喂了狗！”

“狗叫！”

妘芸回了一声，然后就再也不说话了。

没人说话，姜隁又看了会星星，直到露水打湿了发梢，这才蹓跶回别墅一层。

刚收拾完识海中的叛乱分子，姜隁的精神很好，完全没有困意，连外放的精神力都强了许多。

“果然，没事还得练练那俩家伙，我也能跟着进步不是？”

姜隁默默体会着炼神经的好处，此时他灵神凝炼，处在化形巅峰，连精神分裂都没有了。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