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大伯听到这里,突然说道:“对了,我又想起来了,咱们任飞不是学过英语吗,我听我的一个亲属说过,他家有一个跟任飞一般大的男孩,跟朋友去了绥芬河,在那里的通商口岸,给来咱们国家进货的老毛子当翻译,几年下来,也赚了不少钱呐!”
我闻言,说道:“去绥芬河跟俄罗斯人打交道,那可得会说俄国话呀,任飞学的可不是俄文,而是英语呀!”
听我这样说,腾大伯又说道:“哦,是这样,我竟然没有想到,哈哈,不过凭借咱们任飞聪明伶俐,要想学会俄语,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时,任飞见这几位长辈,一直为他的未来,谋划着出路,自然是非常感激,于是说道:“谢谢几位长辈,帮我出谋划策,你们提议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想去做呢,可是,诸多方面的因素,让我只能望洋兴叹了,暂时呢,我就在家里跟着我爹,和二弟一起种地,待有了机会,再从事其他行业吧!”
“那好吧,希望大侄儿任飞,早日把握时机,一举成功,来,大家继续喝酒吧!”
赵光南说完,再一次举起酒杯,邀约其他几位,喝了一大口酒。
接着,这几位任家的忠实战友,便大口吃菜,大口喝酒,直到一个小时之后,他们个个喝得酩酊大醉,才被任飞他们小哥四个,分别送回了家。
待任飞送人回来,北炕的大姐夫苗雨泽,和二妹夫李森林二人,也酒足饭饱了。
这时,我正要与任彩任霞一起,收拾桌子和碗筷,婆婆又说道:“李红,你和任飞快去休息,这些活计,就让你大姐和你二妹她们做吧!”
听到婆婆的催促,我只好和任飞一起,回到我们的婚房了。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只见洞房中,虽然是灯光明亮,但是,正在高低柜上燃烧的两根蜡烛,依然烛光熠熠,那柔和的光芒,与喜庆的色调相呼应,给洞房中又增添了一丝浪漫与幽雅。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这四句话,分别代表着人生中的一大快事,这四句话,从字面上来看,只有洞房花烛夜与我有些关联,
可是,岂不知,我生长在杏花村,今天,来到了苍山村,与我的心上人结为夫妻,算不算是他乡遇故知呢!
再者,我虽然是一个,小学都没有毕业的孩子,可是,我通过了任家人,乃至于苍山村所有人的考核,又被苍山村的父老乡亲,用四轮车将我接来,并送入了洞房,这算不算是,享受到了金榜题名的荣耀呢!
至于久旱逢甘霖这句话,对我这位,年满二十二岁的大姑娘来说,终于在茫茫的人海中,寻觅到了知音,并收获到了爱情,至此以后,我将与我的爱人,携手共度风雨,相伴笑看红尘,这又算不算是,久旱逢甘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