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使用的磙子,同样是社员们自己制作的,制作磙子,一般都是选择直径大约,七八寸粗的榆木作为材料的,首先,是将粗细均匀的榆木,用锯截取两头,留取四尺来长,再剥去树皮,安装上磙框就可以了。
这种榆木制成的磙子,相对比较沉实,不愿裂纹,既能压碎土坷垃,又能给垄压板正,又因为他是木制,不似石头和铁那样沉重,所以,还不至于给麦地压得太硬,影响种子的发育和生长。
起初,我们两个拉着磙子,听着“吱吱嘎嘎”的声音,还觉得比较有趣,拉得也是比较轻松。
可是,来来回回,干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即便我们一直在换着班,我们两人的肩膀,也不禁被麻绳,勒得红肿了起来,两条腿,也是变得越来越僵硬了。
再看头上的汗水,也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滴滴答答,像是下雨,汗水流进眼里,火辣辣的:流进嘴里,味道咸咸的,想再去喝水,本来满满的,一大塑料壶水,却已经被我们喝干了。
这功夫,地边树上的一群山雀,也不识趣,正叽叽喳喳叫着,也不知道是在鼓励,还是在嘲笑我俩。
直到中午,当我俩拖着疲惫的身体,坐上马车时,那个负责赶捞子的小伙子,看到我俩狼狈的样子,诙谐的笑道:“怎么样,不好玩儿吧!下午,还能来吗?”
听了他的话,我顿时来了犟劲,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笑道:“这点小活儿,算什么,别人都能干,我们俩为什么就干不了,下午,你瞧好吧!”
下午,我和孟莲,依然坚持了下来,并胜利地完成了任务。
半个月以后,当我看到那块麦地,一片绿茵茵的时候,那种欣慰之情,真是难以言表。
紧张的生产劳动,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随着麦苗茁壮成长,其他庄稼的秧苗,也破土而出了,这时,摆在我们社员面前,最为迫切的任务,自然就是田间管理了。
那天,我一边欣赏着夕阳,绽放出的晚霞,一边扛着锄头,会合着住工回家的社员们,向杏花村里走去,当我刚刚走到我家门口,忽听后面有人喊道:“李红,你等一下!”
我回头一看,见是赵队长,讶然道:“赵伯伯,你有事吗?”
赵队长严肃的道:“一会儿,你吃完饭,在八点钟,去生产队里参加一个会议。”
我诧异的说道:“又不是开社员大会,我一个普通社员,去开什么会呀?”
“你去吧!去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赵队长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不到八点,我满腹狐疑地,第一个来到了,第三生产队的会议室。
等了不一会儿,随着赵伯伯,副队长,打头的,会计,出纳,以及妇女队长曹大姑,陆续到齐,第三生产队的队委会,就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