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朕让位,哼,那你就等着朕驾崩吧。”
此刻的他笃定慕容玄熠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所以心里也没什么可惧怕的了。
这时,慕容玄熠依旧从容不迫地说道:“老四在自己的封地偷偷饲养战马,并将其贩卖至蒙国,甚至暗中豢养了大量私兵。
而老六,近日正与卫丞相在暗地里密谋篡夺帝位之事。
其余的皇弟们虽说还算安分守己,但若是想给他们安上一个罪名,却也并非难事。”
“您也不想自己的骨肉为了皇位到时自相残杀吧?”
康仁帝难以置信地望着慕容玄熠,他竟为达成目的变得如此丧心病狂,连那些未成年的皇子也不肯放过。
他指着慕容玄熠怒斥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那些可都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可如此狠毒,竟想着用这般下作手段去构陷他们。”
慕容玄熠微微皱眉,脸上却依旧带着几分从容:“父皇,您那时不也是这样对你的那些兄弟的么,我只是有样学样罢了。”
康仁帝听到慕容玄熠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因为太过激动而显得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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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敢如此大逆不道,拿朕当年的事来说嘴!朕当年那也是形势所迫,为了这江山安稳,不得已而为之。”
慕容玄熠轻轻一笑,可那笑容里却透着无尽的悲凉与嘲讽:
“形势所迫?不得已为之?父皇,当年您那些兄弟又何尝不是无辜的呢?他们中有的不过是想安稳度日,有的只是尽着臣子的本分,可最后还不是被您一一打压,落得个凄惨下场。
如今这局面,不过是历史又要重演罢了,只不过这次,儿臣不想眼睁睁看着悲剧再发生,所以才劝您退位,让老十继位,也好保兄弟们周全。”
康仁帝抬手捂住胸口,大口喘着粗气:“你……你休要狡辩,朕当年所做一切皆是为了这江山社稷,哪像你这般包藏祸心,妄图操控一切。”
慕容玄熠微微摇头,眼神中满是失望:“父皇,您到现在还觉得儿臣是为了一己私欲吗?儿臣若真想谋夺皇位,此刻大可不必与您这般费口舌,有的是手段能达成目的。
只是儿臣深知这皇位意味着什么,更不想因为争位让这皇家陷入血雨腥风之中,让百姓跟着受苦。老十性情纯善,他继位,定能开创一番太平盛世。”
“父皇,儿臣已然同您说得很清楚了,给您的这三天时间,如今只剩下一天了。
您可得好好考虑,若您依旧如此固执己见,不肯做出明智之选,那儿臣也只能无奈地按照自己的法子行事了,到那时,可莫要怪儿臣不讲情面了。”
慕容玄熠微微躬身,语气虽依旧平稳,但话中的决然之意却清晰可闻。
慕容玄熠也不再等候康仁帝回应,便径直转身,步伐沉稳地走出了养心殿。
康仁帝听闻慕容玄熠那番话后,心中不由得一凛,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眼下似乎已然没有别的选择了。
倘若还是不肯顺着慕容玄熠的意思去做,依照他的性子,必定是言出必行,真做出什么狠辣决绝的事儿来。
而实际上,慕容玄熠不过是在运用心理战术,与康仁帝这般软磨硬泡罢了。
他根本就不可能对那些尚还年幼的皇子们痛下杀手,只是想借此给康仁帝施加压力。
……
在西南之地,宋砚书此刻正身处营帐之中,静静地给秦知初写信。他们之间有个不成文的约定,每隔七天便会互通一次书信。虽说宋砚书每次写的信都是中规中矩,没什么太过出格的地方,可字里行间却也慢慢回应着秦知初的情感。
看着江翀他们回京,自己也想回京了,这边一时半会走不了。
写信写的正起劲,士兵来报,“将军,帐外有两个乞丐吵醒要见您,说是西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