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这话可着实有些严重了呀。本王下令封锁养心殿,严禁任何人前去探视,那全然是出于对父皇病情的考量。
你也知晓,如今父皇的病情愈发严重了,之前父皇最为倚重的裴神医,都束手无措借口为父皇寻药跑了。眼下,是肖太医在负责为父皇诊治,肖太医也再三叮嘱,父皇此刻需要绝对的静养,容不得半分打扰。”
说着,慕容玄熠微微一顿,目光环视了一圈朝堂众人,而后又看向顺王,继续道:“况且,城中刺客未清,万一有人趁机混入养心殿,行那大逆不道之事,这个责任,皇兄您担得起吗?”
顺王被慕容玄熠这番话堵得一时语塞,可那脸上的不甘之色却愈发明显,“哼,你说得倒是好听,可谁知道你是不是以此为借口,想要隔绝父皇与我等的联系,好按你自己的心意去掌控局势。”
朝堂上的其他大臣们听闻这话,都纷纷窃窃私语起来,目光在慕容玄熠和顺王之间来回打量,各自揣度着心思,却都没有轻易表态,毕竟此刻局势不明,谁也不想过早地站错队。
慕容玄熠眼神一凛,却依旧维持着镇定,朗声道:“皇兄,你这无端的猜忌实在是有失偏颇。本王所为,皆是为了父皇安危,为了这朝堂安稳,若你非要这般揣度,那本王倒想问问,你如此急切地想要探视父皇,又是打的什么主意呢?”
顺王脸色一变,气得浑身发抖,“老五,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对父皇的孝心天地可鉴,只是担忧父皇病情,想在榻前尽尽孝心罢了,哪像你,心怀叵测,还倒打一耙。”
慕容玄熠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袍,不紧不慢地说道:“孝心可不是光靠嘴上说说,如今肖太医明确表示父皇需静养,这是关乎父皇性命的大事,你却不顾医嘱,一味地想要强行探视,这到底是尽孝,还是别有用心,在场诸位大人心里怕是都有杆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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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听闻,更是交头接耳,议论声愈发大了起来,有人微微点头,觉得慕容玄熠说得在理,也有人眼神闪烁,似乎还在观望风向。
顺王见状,还想说什么,慕容玄熠冷声道:“在父皇病情没有稳定下来,谁要再提探视之事,本王一律按扰乱宫闱、罔顾圣体论处!本王这么做,本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护父皇周全,绝不容许有人在此事上再胡搅蛮缠,扰乱朝堂秩序。”
顺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老五,你好大的胆子!你凭什么这般独断专行,你莫不是真以为如今这朝堂之上,没人能制衡你了不成?”
慕容玄熠面沉如水,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大臣们,“诸位大人,父皇如今卧病在床,正是需要我们齐心协力维护朝堂安稳的时候,而非为了一己私欲在此争执不休。本王所做决定,皆是权衡再三,以父皇病情为重,还望各位能明辨是非,莫要被别有用心之人带偏了方向。”
大臣们听到这话,有几位资历较老的站了出来,其中一位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摄政王爷所言有理,当下皇上的病情确实是重中之重,一切当以皇上能尽快康复为首要考量。只是摄政王,您也得确保这期间能时刻知晓皇上的状况,也好让大家伙儿心里有底。”
慕容玄熠微微拱手,“大人放心,肖太医可以定时向大家汇报父皇的病情,一有好转,本王自会斟酌安排合适的探视事宜,绝不会让诸位的孝心没处安放。但在此之前,还望各位能按捺住,莫要让一些心怀不轨之人有了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