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堂之上,气氛本就因近来诸多繁杂事务而略显凝重,陆明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拱手奏道:“启禀摄政王,下官特来禀报一事,昨日下官府邸竟突遭刺客袭击。”
慕容玄熠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中满是愤怒,猛地一拍身前的桌案,大声道:“简直岂有此理!这可是天子脚下,京城重地,竟然发生如此胆大妄为之事,那帮刺客真是目无王法,肆意妄为!”
说罢,慕容玄熠目光如电,看向禁军统领韩寒,语气严肃且不容置疑地下令道:“韩寒,本王现在命你即刻加派人手,加强对皇上的周全保护。皇上如今龙体欠安,正在接受治疗,绝不能让那些刺客有可乘之机,惊扰到皇上养病,否则,本王唯你是问!”
韩寒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疾步出列,单膝重重跪地,脸上满是严肃之色,回道:“末将领命!定当竭尽所能,护皇上周全,绝不让那些宵小之徒靠近皇上半步!”
慕容玄熠微微皱眉,扫视了一圈朝堂上的诸位大臣,随后神色愈发严峻,郑重其事地说道:“诸位大臣想必也都知晓,皇上近日病情加重,情况着实令人担忧。
为了让皇上能安心养病,不受外界打扰,本王决定,自即日起,在皇上接受治疗的这段期间,任何人都不准前去探视,若有违抗者,定按扰乱宫闱之罪论处,绝不姑息!还望各位都能谨遵此令,否则莫怪本王不念旧情。”
众大臣听闻,纷纷低头称是,朝堂之上一时寂静无声,只余一片凝重的氛围笼罩着众人。
顺王心中满是不服气,原本想着能在父皇生病期间好好表现一番,也好为自己往后谋些资本,可如今这慕容玄熠这般下令,一下子就把所有机会都给截断了。
如此一来,朝堂之上可不就只剩慕容玄熠一人独大了,他现在这架势,哪里还是个摄政王,简直就和皇上没什么两样了,这怎能让自己甘心呢?越想心里那股子怨气就越发浓烈了起来。
于是顺王上前道:“老五,大臣们不能探视,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啊?父皇如今病了,做臣子的、做儿皇子的,心里本就牵挂不已,若连去探望的机会都没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再者说,万一父皇在养病期间想念哪位大臣或皇子,想召来问询些朝中之事,那又该如何是好?你这般禁令一下,岂不是阻断了父皇与大臣们沟通的途径,这对朝事的处理怕也不利。”
朝堂之上,诸位大臣以及各位皇子听了顺王的那番话后,彼此交换了几个眼色,而后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纷纷微微颔首,脸上皆是露出认同之色,嘴里也接连发出附和之声。
慕容玄熠眼神一冷,看向顺王,语气带着几分警告意味:“皇兄,本王下此令也是为了父皇能安心养病,不受外界叨扰。
你觉得不妥,难道你能保证那些个心怀叵测之人不会借着探视之名,行不轨之事?如今刺客横行,连陆大人府上都敢公然袭击,皇上身边更是容不得半点差池,这禁令必须执行,没得商量。”
顺王一听,脸色微变,却仍不死心,继续争辩道:“老五,你这话说得未免太严重了些,朝中大臣皆是忠心耿耿之人,怎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你这般一概而论,可是寒了大臣们的心啊。
而且,我身为皇子,对父皇的安危自是极为上心,若由我去安排探视之事,定能确保万无一失,又怎会让那些刺客有可乘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