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熠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相信砚书,但我父皇他本就生性多疑,这江山社稷在他眼中重逾一切,哪怕只是一丝可能会威胁到的苗头,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慕容玄熠察觉到袁鹰面色不佳,心中知道这位出身军营、性情刚直的女子定然对眼前之事难以释怀。
他连忙出声安抚,语气中带着坚定与温柔:“燕儿,莫要急,我心中自有盘算。待到时机成熟,我定会让宋将军的真相昭告天下。”
包括外祖父之事,也是如此,定要还他一个公道,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只是眼下还不到时候。
“嗯,我信你。”袁鹰看着慕容玄熠,眼中闪过一丝信任和欣慰。
慕容玄熠温柔地握了握袁鹰的手,随后轻声细语地继续说道:“好了夫人,我们无需再去理会旁人的事情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袁鹰轻轻白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嘀咕,他的早些休息从来都未曾真正意义上地早过。难道这人是铁打的么。
西南那边宋砚书收到了家中的回信,当看到那并不太熟悉的字迹时,微微一怔。
拆开信件,开头的“唔爱砚书”让他耳朵一热,顿时羞的面红耳赤。同时心底那根弦被狠狠拨动,眼中也瞬间涌起了柔情。他知晓这定是母亲故意让秦知初代写的,那娟秀的字迹仿佛带着她的温度,让他一时有些愣神,思绪也飘回到了与她相处的那短短的几日。莫非她对自己……
他赶忙稳了稳心神,继续往下看去,读着那饱含深情与牵挂的话语,细细诉说着家中的点滴,母亲的身体状况、府里的琐事,还有京城近日的一些趣闻,字里行间都是对他的思念和盼他平安归来的殷切期望。
读到最后那句:“锦书难托思君意,笔下付尽心中情!”宋砚书的眼眶渐渐湿润了,他恍然觉得,原来被人深深思念与牵挂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妙与温馨。
把信读完一遍又一遍,宋砚书才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放入怀中,贴在胸口处,仿佛这样就能离家人更近一些。他走出营帐,望着西南这片广袤却又带着战后痕迹的土地。突然!他好像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回家了。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那笑意里满是对家人的眷恋。思忖片刻后,终究还是忍不住转身回到营帐内,铺开纸张,提起笔,决定给秦知初写一封信。
此时宋砚书坐在营帐内的书桌前,手中握着笔,却微微有些发怔,脑海中思绪翻涌,皆是想要对秦知初倾诉的话语,可真到落笔之时,那一贯的沉稳内敛又让他写得中规中矩,全然不像秦知初回信时那般热情似火、情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