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帐外的声音,暗道一声不好,来不及多想,闪身躲进了帐篷后的阴影里。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带着几个随从闯了进来,正是那“钦差大臣”。他一边气急败坏地咒骂着,一边命人仔细搜查。我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好在他们并没有发现我的踪迹。
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营帐,将那本账册藏好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京城,我的主场,我倒要看看,这严世蕃还能只手遮天到几时!
一回到京城,我便马不停蹄地开始运作。我可不是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这京城的关系网,我比谁都熟悉。我暗中联络了几位与我父亲交好的老臣,将严世蕃的罪证递交了上去,并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他在东南沿海的所作所为。
不出所料,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那些平日里对严嵩父子敢怒不敢言的大臣们,纷纷上书弹劾,要求严惩国贼。我则在暗中推波助澜,将舆论的矛头指向了严世蕃。
我知道,仅凭这些还不足以扳倒严世蕃,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而此时,远在东南的余姑娘,也正按照我的计划,一步步地将严世蕃引向深渊……
京城,繁华依旧,车水马龙的喧嚣声中,却暗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我在各家府邸间穿梭,游走于达官贵人们的宴会之间,看似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实则步步为营,为扳倒严世蕃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
这天夜里,我从户部尚书的寿宴上脱身,从后门溜进了城南的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刚踏进院子,就看到牛黑子那魁梧的身影,他正和胡三娘低声说着什么,两人皆是一身夜行衣,神情严肃。
“公子!”见我来了,两人立刻停止交谈,单膝跪地行礼。
“起来说话,事情都安排好了吗?”我一边问,一边走进屋内。
“回公子,我和三娘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兄弟们分批带进了京城,都安置妥当了。只等公子一声令下,便可杀那奸臣个片甲不留!”牛黑子瓮声瓮气地说,眼里满是杀气。
“不可轻举妄动。”我摇摇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如今严世蕃还没露出马脚,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我们必须等,等到他露出破绽,等到朝堂上下群情激奋之时,才能给他致命一击。”
“公子说得对,是我太冲动了。”牛黑子挠挠头,憨厚地笑了笑。
“京城这边的情况,张秀才都跟你们说了吗?”我转向胡三娘问道。
“说过了,张先生心思缜密,情报网遍布东南,我们这一路都靠他传信联络,才能顺利进京。”胡三娘答道,“他还说,公子您在京城步步为营,已经让严世蕃那老狐狸坐立不安了。”
我淡淡一笑,端起桌上的茶盏,轻啜了一口,缓缓说道:“这才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放下茶盏,我转头看向窗外,夜幕深沉,一弯新月如钩,冷冷地悬挂在天边。京城看似歌舞升平,实则暗流涌动,一场风暴正在酝酿。我深吸一口气,对牛黑子和胡三娘说道:“京城这边的事,还得仰仗你们多加留意,尤其是严府的动静,务必及时告知我。”
“公子放心,我们省得!”两人齐声应道。
我点点头,披上夜行衣,悄然离开了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