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还是没有去成少林寺。牛黑子将我劝住,说与其舍近求远,不如求助于那位仙人。我起初并不情愿,总觉得求人不如求己,但转念一想,如今之计救出余姑娘才是当务之急,面子什么的,先放一边也罢。
仙人住在城外一处僻静的道观,平时深居简出,若非牛黑子引荐,我根本不知道这号人物。一进道观,便觉清风徐来,香火缭绕,与我平日里接触的世界截然不同。仙人盘腿坐在蒲团上,见我进来,微微一笑,示意我在一旁坐下。
我开门见山,将心中疑惑和想法和盘托出。仙人听完,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缓缓开口,说我心性不定,太过浮躁,需得静心修炼,方能有所成就。我心中虽然有些不耐,但还是按捺住性子,听他传授所谓的“仙法”。
说来也怪,这仙法并非我想象中的御剑飞行、呼风唤雨,而是一些吐纳呼吸、凝神聚气的法门。仙人说,这套仙法名为“龟息功”,练至大成,可闭气经日,刀枪不入,还能增强感知,洞察先机。我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硬着头皮跟着练习。
几日下来,我感觉自己确实有些变化,头脑比以往更加清醒,身体也轻盈了不少。正在我琢磨着这“龟息功”是否真有仙人说得那般神奇时,一位神秘信使突然造访。他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只递给我一封信,说他知道余姑娘的下落。
我顿时激动万分,连忙拆开信封,只见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西域,昆仑”。我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多问,当即决定动身前往西域。临行前,仙人给了我几张符箓,说是关键时刻可以保命。我郑重地接过符箓,向仙人和牛黑子告别,带着满腔的希望和不安,踏上了寻找余姑娘的未知旅程。
我们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往西域,一路上风餐露宿,披星戴月。我本以为凭着韦家的关系网,这一路会顺风顺水,可谁知,自从出了京城,麻烦便接踵而至。先是马匹无故受惊,险些跌落山崖;后是粮草被盗,差点饿了肚子。我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
“公子,小心!”牛黑子一声怒吼,将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只见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直地射向我的面门。我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发现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千钧一发之际,仙人出手了。他轻轻一挥衣袖,那支利箭便偏离了方向,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何方鼠辈,竟敢暗箭伤人!”牛黑子怒目圆睁,抽出腰间的砍刀,就要冲进树林里。仙人拦住他,摇了摇头,说:“对方早有准备,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我这才意识到,我们已经陷入了敌人的包围圈。果然,随着一阵阴森的笑声,一群黑衣人从树林里窜了出来,将我们团团围住。他们个个手持利刃,面露凶光,一看就不是善茬。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我强作镇定地问道。
“取你性命的人!”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向我刺来。我不敢怠慢,连忙运起仙人传授的“龟息功”,身体灵活地躲闪着,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黑衣人见我身手敏捷,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我,便改变了策略,开始围攻仙人。仙人虽然法力高强,但毕竟年事已高,双拳难敌四手,渐渐落了下风。我见状,心中焦急万分,却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仙人临行前给我的那几张符箓。我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按照他的指示,默念咒语,然后将符箓抛向空中。符箓顿时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金光,将我笼罩其中。我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力量倍增。我抓住机会,施展“龟息功”,身体变得轻盈无比,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黑衣人之间,将他们一个个击倒在地。
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丢盔弃甲,逃之夭夭。我正欲追赶,仙人却阻止了我,说穷寇莫追,还是先找到余姑娘要紧。我点了点头,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便放弃了追击,和仙人、牛黑子一起,继续向西域进发。
一路上,我们更加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懈怠。经过多方打探,我们终于找到了黑衣人的老巢——一座隐藏在沙漠深处的古老城堡。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决定先潜入城堡内部,探听虚实,再做打算。“公子,咱们真的要进去吗?这地方阴森森的,怪渗人的。”牛黑子紧跟在我身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来都来了,总得弄清楚他们抓走余姑娘到底想干什么。”
仙人走在最前面,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颗夜明珠,昏黄的光芒勉强照亮了眼前的道路。我们潜入的这条密道又窄又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让人作呕。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眼前豁然开朗。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无数奇形怪状的金属装置矗立在其中,闪烁着幽幽的蓝光,各种我看不懂的符号在半空中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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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地方?”牛黑子目瞪口呆,说话都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