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热气被吹散,饮下杯中的大半热水,政羊羊缓了缓。
从怀中的暗兜中拿出一只小小的盒子,政羊羊又打开了笔筒下的暗格。
一把钥匙的匙柄,从红色铅笔底下掉落在桌上,和政羊羊手里的匙头,正好拼成一把钥匙。
收好笔筒和方盒,打开上锁的抽屉,一部冰蓝色的仪器,静静地躺在一叠文件下面。
机械感十足的印章,证明它能联系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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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文件,政羊羊的手,突然停下了。
他抬起头看向桌面,一部电话。
“北方方面军。”标签上写着。
一手重新锁好抽屉,一手拿起电话。
电话拨通了,是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
“喂?”
“喂,是北方方面军吗?”
电话那一头传来声音:“是,请问你找谁?”
“我是政羊羊啊,找你们指战员。”“哈哈,首长,我就是啊,听不出来了?您找我有什么事?”
听着电话那一头爽朗的笑声,政羊羊长出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该出去走走歇歇了,居然没有认出自己学生的声音。
“抱歉,我最近有些忙,我来找你是想替慢羊羊问问,你们关于防御狼族入侵的方案,讨论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结果?”
“有,我们一直认为,狼族若想起干戈,必然会尽起可用之兵,全军进发全线侵犯我边境。”
“东侧我军驻扎已久,工事防线相当完备,依托山河阻拦节节对他们来说极为不利,而且后方部队可沿发达的交通线快速支援。”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成功如愿,也要承担来自羚羊的压力。”
“中心地带虽然薄弱,但高原不利于进攻,我交通线也在高山后,要进攻我方只要东西夹击,切断来敌的后路,进犯之敌交由兄弟部队收拾,狼族一样无功而返”
“嗯,我们最近也一直商讨,得出的结果是我们认为不太可能,除非……”
“除非怎么样?把问题讲清楚。”政羊羊正色,严肃问道。
“除非他们有绝对把握,一击就能击溃我们。”
“关于这个你们再集体严肃讨论一下,一定要认真负责地得出结果。”
“是,我们今天也正想召开师级干部会议,专门研究一下。”
“好,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告诉你,是关于你个人的。”
“我记得不错的话,五天后就是令堂的寿辰了吧。”
“呃,是,五天后就是。”日历翻动的声音。
“我想你把这里的事情抓一抓,到时候回去给老人家祝寿。”
“嗯?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放假?为什么?”
“我这里收到有关你个人家庭的消息,你做好心理准备。”
“家庭?我除了母亲,还有一个弟弟,快十六年没见面了”
“对,他比你早入伍,其实他一直在老师我这里,在狼族那里卧底。”
“这,我不应该知道的啊。”声音带上一些忐忑,有些不详的预感。
“是,但今天是他离开的第七天,有些事情,你举办一下吧,好好地道个别。”
“这……我……”
“我知道了。”
“你也不要太伤心,回去不要告诉老人家,高高兴兴给老人家办一场宴席。”
政羊羊顿了顿,回到正事上:“还有,你前几天要狼族的情报,是你的弟弟负责了一部分,目前我正在想办法尽快给你,你们斟酌着参考一下。”
“是,我明白了,等您的消息。”
“好。”
挂断电话,政羊羊又拉开了抽屉。
“我快到了。”
“嗯,我会注意的。”
“他们来了,有两个人,看来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目前没有。”
“好的,我会去帮他的。”
“我记住了。”
联络完神秘人,政羊羊锁好了抽屉,拿出一张纸来。
短暂思考后,开始奋笔疾书。
“为方便可能出现之情况,中原方面军做出如下调动。”
“以三军十一个师,强化中部防御,八个旅外加一个团,前往东侧铁路线待命,以期随时支援东侧北方方面军,或拦截可能来敌,西侧两个军,占据有利地形,应相机应变,视情况接应友军后撤,向北向东积极行进,策应中间部队守备。”
将命令放到一旁,不等笔尖上的墨水晾干,政羊羊从信笺夹中,取出两张空白的信纸。
“致友涧羊羊,近来可好?一别数年未见,今已听闻兄任羚羊西部战区司令员一职,政事杂冗,未能赴宴同庆兄高升之喜,实乃憾事……”
“小高,你把这两封信,按照上面的地址发出去。”
将门窗锁好,政羊羊去找慢羊羊了。
“就按纸上的来,再加强中部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