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呼……”
活塞一上一下,泵出呼吸机里的氧气,到病床上。
“我不知道智羊羊是怎么想的……”
有人在无菌室外的观察室里打电话。
隔着观察窗,倩羊羊和谁在交谈。
“我亲爱的姐姐,我亲爱的姐姐,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看着那孩子躺在病床上……”
“是是是是,又是他能理解,我不能理解!”
“我真是够了,智羊羊把喜羊羊带进实验场里,到底是要做什么,他一个字也不肯透露给我,难道是什么……
“呼……对,他现在感染的风险很高,不能到外界环境中。”
“不止是血液,我们连他的脑电波也在监测中,生怕他有个三长……”
“他在哪儿受的伤,智羊羊没和我说。”
“马尔班沙漠?那又……”
“她?她现在在军院,和暖羊羊在一起。”
“……”
对方的话显然震撼到了倩羊羊,她呆住了。
几次张口却又哑然,倩羊羊沉默了。
“你还在吗?喂?嘟嘟嘟……”
胳膊无力垂落在身侧,顷刻间无数种感情从倩羊羊眼中闪过。
迷茫,困惑,悲伤,还有浓浓的无力。
不等她消化掉感情,身后的仪器突然警铃大作。
“嘀嘀嘀嘀嘀嘀!”
猛回头,倒映在倩羊羊眼中的,是开始紊乱的图形。
“嗖!”不等倩羊羊换上防护服,已有一人冲进病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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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收拾好神情,倩羊羊隔着玻璃询问下属。
“心跳过速,瞳孔有扩散的迹象……主任,他开始挣扎了。”
“我摁不住他!”手上不敢太过用力,身强力壮的医护有些棘手。
“好吧,你给他戴上拘束带,不要压在骨折处。”
“是。”先费劲力气按住试图蜷缩起来的喜羊羊,医护扯过一条拘束带,捆在喜羊羊的腰间,趁他被固定在床上,又拉过一条压在腋下。
“啊!咳咳咳……”行动一受限制,喜羊羊便无意识地呻吟,骨折的胳膊一直试图举起,扯动得输液管来回摇晃。
“好吧,希望你配合……”满头大汗的医护只能再拉出一条,小心翼翼地避开骨折的地方,固定住喜羊羊的胳膊。
“呼,主任,这是近些日子第二次了。”
“要不要注射镇静剂,一直挣扎的话,他的伤口有崩开的风险。”完成一系列的动作,医护贴身的衣物已然湿透,习惯性举在胸前的两手也在微微颤抖。
“我来吧。”已经换好衣物站在病床前,倩羊羊自然能看到见医护已不能做静脉注射。
“呃……”随着倩羊羊手上的药物,一点点地推进输液管中,喜羊羊挣扎的身躯也缓缓地瘫软下去,一直摇晃勾动的头部,也慢慢躺回枕头上。
手环震动,智羊羊收到了一条消息。
“嗡嗡!”
“现在吗?”
眉头和屏幕中的喜羊羊,皱得一样深。
智羊羊只回复了一个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