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知道母亲已经答应自己和宋兰朵去跑山,她就让宋兰朵在院落中等待,她要返回到自己住的屋子中换衣袍和布鞋,她还要上厢房中找到能装蘑菇的大筐。花枝在准备着自己要做的事情时,她看到宋兰朵正在帮助母亲在大簸箩挑云豆,她们俩人的说笑声音很大,她们的说笑声在整个院落中回荡,花枝在西厢房中找到圆形大荆条筐后,她就招唤起宋兰朵,宋兰朵就不再帮助母亲再挑云豆,她就挎着那个大筐和花枝离开院落。
花枝和宋兰朵在离开自家大门口时,她看到天空中所飘浮的就是麻麻云,麻麻云就象是天空中飘浮着的很散碎的白鸡毛或白鹅毛,还有点象是鱼儿身上的鳞片,麻麻云就是相互间有缝隙连络不成片的云,花枝这才知道这种天气不燥热,松树林中还有着遮阳光的树荫,花枝这才知道母亲所说出的风流的意思,她现在就感受到微浮的微风迎面吹来,她脸庞和脖颈就感受到风流的凉意,这就不象她总在屋里或院落中发闷,她看到村落周围绿色的群山后,心情就显得格外舒畅,花枝最近跑几次山都是去捡蘑菇,可是她每次跑山所捡到的蘑菇都各不相同,她当然愿意和宋兰朵去跑山。花枝和宋兰朵走到那条土路上后,她还是看到碾道中还是有着推碾子的乡亲,碾轴子转动着的声音不断响起,碾道还传来驴儿长长嘶鸣,花枝看出是黄叔黄婶在碾道中推碾子。
宋兰朵说:“”花枝,我妈总说跑山有瘾,她年轻时总是爱跑山采山货,她现在还想去跑山就是腿脚跟不上趟,眼神又不济,家里零活又很多,她就是心有而力不足。我今年才和她说出来不让她总跑山,我年轻腿脚好总比她上山捡回的蘑菇多。”
花枝说:“姐姐,这几天我就和你搭伴去跑山,我不愿留在家中做屋里屋外的那些零活,咱们每天跑山所捡的蘑菇多少能看出来,在家里干零碎活不出活计。”
宋兰朵说:“花枝,你看李柱柱他们已经捡回蘑菇来,他们准是起的大早,要不到现在他们捡不满筐。”
花枝这才看到李柱柱他们在前边的不远处行走,那个姑娘孩还在他的身旁,姑娘孩的手臂上并没有挎着筐,李柱柱的两个胳膊上都挎着筐,他们身后还跟着那位个头高的男孩,花枝看出他就是赵七。他的肩膀上还扛着个大筐,大筐中装满了上尖的蘑菇,他行走时才弯腰驼背。
花枝说:“姐姐,李柱柱他们都上山捡回了蘑菇,赵七和李柱柱领来的姑娘孩沾亲带故,他现在就算是长到李柱柱他们家里。那次我去看铸犁铧尖就遇到他们,赵七当时说出的话语不干不净,他油嘴滑舌还耍起了嘴头子,他两片子小嘴说出的话比虎子说的话还利落。”
宋兰朵笑着说:“花枝,你还相中他嘴头子了?他再能干说出的话再好听,你都不能嫁给他这样的男人,他家哥们多就负担重。虎子就是木匠家的中的独生子,你过门后都不用分家产,还不用另盖房子另盘锅灶,你放省心的婆家不找,你还要找兄弟多的婆家吗?”
花枝说:“姐姐,你还是说差了,我不待见总耍嘴头子的男人。虎子从小的话语就少,他说出的话都是些实落话,他说起话语有时憋憋嘟嘟,他天生没有长着能说会道的那两片子嘴。他说起正事就费劲,他要说起闲言散语有时还不住嘴。”
花枝她们和李柱柱他们相遇后,她就不想再和宋兰朵说过多话语。李柱柱他们的鞋已经湿透,裤角子上还沾着湿并冒着热气,她知道大清早的有露水,露水把他们的下身打湿。
宋兰朵小声说:“花枝,李柱柱现在见到我就不敢蛤蟆吊嘴,他不再向从前那样总喊我小名,我听着他说出的话语挺象回事,现在让他媳妇给管的低眉顺眼,他成家和不成家就是有区别,从前他能起大早下力气去捡蘑菇吗?”
花枝说:“姐姐,你的话别让姑娘孩听着,她要是听着就要和你翻脸。她还没有和李柱柱结婚,你怎么就说她是李柱柱的媳妇?让她听见后,她要是在这当场骂咱们,咱们都要白听着。”
宋兰朵说:“花枝,他们都睡到一块了能不结婚吗?他媳妇的娘家姓赵,她的名字叫赵小小,女孩子起出个男孩子的名,她父母当初盼着生小子,她母亲生养出她后又是个丫头孩,她父母就给她取名赵小小。那天她娘家来了很多人,娘家人就让他们结婚,李柱柱家顾不上给他们操办婚礼,他爸说出等过年闲在时,他家杀年猪后,他们家才请邻居们去往他家坐坐,他们结婚就是走过场。”
花枝说:“姐姐,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我这就知道李柱柱他们现在是结婚,他有媳妇管着就比以前强。这位刚过门的媳妇还挺能干,她是大清早就和李柱柱上山,我最近几次看到李柱柱时,她总是在他身边,他们已经形影不离了。”
宋兰朵说:“花枝,咱俩现在不说话,咱们要和他们说话,我要问问他们从哪儿捡的蘑菇,咱们还要观看他们所捡的蘑菇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