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个孩子罢了，我娘……”

眼神如冰刀射过来，孟昀灼撇撇嘴，暗自嘀咕：用得着如此神经兮兮，百般忌讳吗？

有这心思，不如把医术练扎实了。

人的生死命运，靠实力保，求神拜佛敬鬼神，有个屁用。

“韵儿这一胎由我亲自接生。

《鬼母医录》我只懂了皮毛，你要助我参透它，包括开头的……”

凤玄尘说不出那四个字。

“剖腹取子？”

“你母亲可替人做过？”

“不知道。

这有何难？

从各种畜牲到人，挨个试一遍不就知道了。”

孟昀灼伸手在身上掏了个遍，没有找到叶子，被驴小四管着，他已经很久没嚼过叶子了。

“好好守夜。”

说完走回驿站。

凤玄尘站在大雪里，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爱人，他已经很久没睡过安稳觉。

小兔崽子最后没有耻笑他杞人忧天，那便是他也预估到，韵儿这一胎可能要剖腹取子。

能不能放弃？

他真的承受不了。

那日就该狠心一点的，当时还不存在孩子，只要想办法让韵儿吃下避子药，危险就消除了。

孟昀灼站在窗口望着楼下，勾起一抹邪气的笑，不给战神找点儿活干，怎么把人支走，不来跟她抢夫子和媳妇儿呢？

两天后，虞韵由虞淑陪着回到国柱府。

由于孩子没有满三个月，怕惊动胎神，虞韵让所有人替她瞒下了有孕的消息。

“韵儿啊，让你受委屈了！

这混小子，怎么能把你关在屋里两年呢？”

“母亲，我不委屈，临渊很好。”

哪里好了？

沐太君瞧着小两口不似从前亲密，走路一前一后，中间夹着虞家四姑娘。

貌合神离呀！

这个不是什么好兆头。

“韵儿呀，你有委屈和母亲说，尘儿这孩子从小混惯了，不知道疼人儿。

他要欺负你，母亲替你做主。”

虞韵垂眸不看任何人，低声应着。

“母亲，韵儿累了。”

“是啊，太君，王妃许久没出门，咱们让她先适应一下外头动静。”

“哎哎，是这个理儿。”

沐太君拣最重要的话宽慰虞韵。

“韵儿啊，如今咱们家有三个孩子了，开枝散叶的活儿，不差你和尘儿这一份儿。

不用勉强自己，你们小两口开开心心过日子就好，尘儿的身体，你……你多担待一些。”

虞韵疑惑地看着苏嬷嬷，没太听得明白母亲话中深意。

“王妃，王爷在战场落下旧伤，隐疾调养需要时日，会慢慢好起来的。”

旧伤？

隐疾？

虞韵想起两年前京都的流言，战神以天价拍下回春神药。

“是，韵儿明白。”

为了不要孩子，临渊什么都豁出去了。

“虞淑，先陪你姐姐回去休息。”

“韵儿告退。”

虞韵确实需要单独安静一会儿。

“临渊，这段时间你住书房可好？”

“好，我会常去军营练兵，韵儿无需忧心。”

他们太了解彼此。

凤玄尘很清楚，孩子没落地之前，别说韵儿，即使他自己也无法肯定，能不能眼睁睁看她去闯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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