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成定局,说再多也无益。
沐沉沙看着鼠九挺直略显单薄的脊背,从此她要扛起的是一个国家啊!
变成他都未必做得好,此行凶险异常。
“乌娅公主非处子,替我安排一个人。”
“不用,这个可以以假乱真,鼠九,别对自己这么狠!”
沐沉沙看着她,说不出的憋闷难受,如果换成沐棉这么对待自己,他会疯掉。
“沐将军,三贞九烈,还有男人,于姜家女人而言,都不值一提。
既然鼠王破不开执念,我还他一次,今晚安排他进花楼,找个顶替的花魁。”
“你想好了?”
“是!”
鼠九利落转身离开。
国柱府内,沐念娇守在墨影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喝药。
“回去休息吧?
这点伤不碍事,休息一晚就能恢复。”
“你……”
沐念娇忍下憋在心里的话,她想问他为何入赘?看上她什么?可是因为那一夜?
“好好休息。”
“嗯,去吧!”
墨影把药碗交给她,目送人离开,才露出痛苦神色。
吉达这人藏得够深,连功夫都留了后手。
主子说他用了特殊药物短时间提升战力,对沐念娇志在必得。
所以犬戎使团没有离开前,不能掉以轻心。
“咳咳……”
好险,幸好他上场前,为求稳妥也用了点手段,否则今日生死难料。
哼!
吉达这辈子别想再碰女人了。
“来人!”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出现,下跪领命。
“保护好夫人,不许任何陌生人靠近她。”
沐念娇涉世未深,墨影怕她再被人利用。
斯图应该要被公开变成质子了。
“家主,夫人去了找沐王妃。”
这时候……
会吃闭门羹吧!
沐念娇确实吃了闭门羹,被两个鼠卫拦下。
“郡主请明日再来。”
一腔心绪找不到人诉说,孤单啊!
从前不知忧愁为何物?
现在却是有苦难言,短短几个月,像把一辈子的劫难都经历完了。
沐念娇想找表嫂谈谈心,也只有她能理解一二吧!
虞韵此刻还未睡下,脚踝上的九色玉被长指轻巧解开暗扣。
均匀分布的九种不同颜色的玉片,滑落到一起,发出轻灵悦耳的声响。
“虞宁音?”
低沉的嗓音闷雷翻涌,浓稠而沉闷。
听到特殊的讯号,身体迷离沉醉间,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临渊每次这般唤她,便是要……
“唔!”
窒息绵长的吻,沉入灵魂,搅碎清醒。
她知,他比她更加艰难。
不怕的,临渊,我们一起沉下去……
手臂似水草层层叠叠缠绕脖颈,汗水交叠,沿着皮肤滑落。
烈日烘烤着花瓣,淡淡的幽香丧失水分,变得浓烈,如深巷中暗藏的琼浆玉液,越走近,越探寻,醉意越浓密。
酒不醉人人自醉,凤玄尘觉得自己快疯了。
“虞宁音……”
“别怕!”
他很想给她安慰,对她说“信我”。
这种鬼话他自己都不信,体内的饕餮欲望已经挣脱枷锁。
它在蛊惑他。
“你太低估你的宝贝疙瘩了,她在渴望你疼爱她,你怎么忍心晾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