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来此?”他被横刀拦在营外。显然,这里现在是一个戒严的状态。
“新任巡捕房指挥使项霖。”他深吸一口气亮出调令牌和圣旨,“奉圣上之命即刻赴任于此。”
拦他的士兵明显有些吃惊,但并不放他进去。另一个守卫回身往里跑,随即一道刀削般冷厉的身影顶着朦胧熹光走来。
“竟然是恬王殿下。”来人喑哑地发声,“不是懿王。”
“沈大统领?”项霖的警戒心瞬间拉满,“今日虽然是父皇赐你沐休,但你为何会在这里?”
沈铭随手一挥,顿时周围涌上一圈士兵将项霖包围。
“不知是恬王殿下深夜莅临,有失远迎。”他转身道,“还不快把殿下带进来?”
骑马的士兵头领将长矛一比划,毫不客气:“请吧,恬王殿下、指挥使大人。”
进去只会更危险,无异于羊入虎口。项霖心下一沉,他在路上想过情况会很糟糕,但没想到还没进营就已经这么被动了。
但现在也只能先进去。
指挥使的营帐里已经挤满了人。有一半是站着的,还有一半是被这些站着的给押着跪下的。
项霖心下微骇,面上冷静道:“我竟不知沈大统领其实成了巡捕房的统领,没有调令都能召集巡捕房上下武官,还能让他们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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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令的作用,自然就是让这些跪着的家伙心甘情愿站起来。”沈铭漠然道,“他们忠心耿耿,不看到老侯爷的调令不肯配合。懿王殿下,请吧。”
“所以沈统领究竟需要他们做什么,竟使一半多的巡捕房武官不愿配合?”项霖直逼要害问。
其中一个站着的武官暴躁道:“跟他废什么话,抢来不就得了!”
周身的士兵更加逼近一步,蠢蠢欲动。
“恬王殿下,我不想杀人。”沈铭仿佛一条冷血的毒蛇,直直盯着他道,“您把调令交出来,我即刻放您走。否则,您和这些跪着的武官......都活不了。”
一个被压制跪着的武官抬头嘶喊:“殿下别听他的!这个阴毒佞臣他要造反,要卖国!”
“是吗?沈大统领。”项霖立刻就联系上了前面的事,心下大骇两鬓渗出冷汗,“是摄政王爷不装了,决定勾结还没走远的都兰人谋乱篡位?”
沈铭凉飕飕地最后瞥他:“看来您是不打算走了。来人,把他绑起来。”
项霖虽然有随身带一些侍卫,但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制服。
他从袖子里摸出临行前周立寒给的骨哨,趁着手还没被制约骤然吹响。
“哔——”
骨哨声直冲云霄。很快,上空传出鹰群翱翔的声音。
“吹那东西也没用。”沈铭却丝毫不慌,“就算周大人或北镇抚司的人得到了您的讯息,也是自顾不暇。行了,既然您几位都不愿意服从,那调令也不需要了。”
他带站着的武官们都离开营帐,封死。
“今日是大年三十。这里没有炮竹,那就点一把火,大家热闹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