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咱们在喝的是茶,但我还是想假装咱俩在喝酒,敬您。”周立寒真的很高兴。
项霖也坦然笑着再次与她举杯:“等我再休养一阵=,就出宫与卧冰兄同酌...那我今后还是唤你卧冰兄?”
“兄字儿就不带了呗,殿下小的不过是岁数,可您的境界是我该称您为兄啊......”
“那不至于,卧冰不如唤瑰意给我题的假字银竹,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别唤殿下,怪生分呢......”
二人在亭中尽兴而散。
“卧冰。”
各朝一方分道走的时候,项霖忽然停下来回身,叫住周立寒的背影。
“嗯?殿...银竹还有何交代?”周立寒驻足回头问。
项霖正正地立在那,希冀地望着她:“你我不会走到父皇与摄政王伯那步,对么?”
“......,”周立寒还真被他给问倒了。
谁敢保证呢?
但遇事不决可以先装傻:“这话可说不得啊,我又不姓项,怎么会和你成为皇上跟摄政王那样?”
项霖仍然没有戳穿她又一次的假装听不懂,只莞尔哂笑,“说得对。看来我喝茶太多也会醉,说醉话了呢。卧冰,慢走。”
周立寒也再次朝他笑着行礼,道别转身离开。
项霖没有接着走,而是一直看着她消失在宫路拐角,伸手拍拍自己脸颊。
“真是活回去了,怎么会想着跟人索要君子之守?”他喃喃自嘲,“明明...我也不敢保证能守住呢。”
贴身大公公给他披了件貂裘,心疼叹息道:“回去吧殿下,否则又要挨娘娘的训斥了,您这些天总往紫宸殿、未央宫和御花园这一路晃荡,娘娘的脸色也是一天比一天难看哪。”
“嗯,母后今日心情应该不太好。”项霖理解地笑道,“我得赶紧回去挨训,否则母后没得泻火,又该罚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