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寒没有再问,只是装傻道:“这道歉我还是不收为好啊,皇后娘娘与我母妃的恩怨,咱俩不参与的吧?”
“我亦有此意,只是遗憾难劝住母后停手,明明她与贵妃娘娘也曾有多年情谊。”项霖听懂了她故意忽略了道歉的某一含义,便也不再提,只是有些叹惋。
周立寒对这个也没招,或者她甚至觉得:“其实我能理解皇后娘娘。毕竟这么辛苦的钦差,殿下与我一同办完回来,我是得了赏赐且没事儿,您却徒惹了一身病,还——”
还只是被封了个不如不封的恬郡王。她真心认为皇后想搞死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觉得挺好的,君子怡然恬淡,本就是我心所向。”
“不说这个了,喝茶。”
周立寒觉得他确实是个可交的君子之友,虽然她与他之间有极大概率要成为政敌,但既然还没到那日,就趁现在赶紧先享受一会儿友谊。
项霖像看得出她的想法一般,也释然笑道:“好,我们喝茶。”
“所以您想让我帮带民间的啥小玩意儿?我出宫了就去找。”周立寒与他举杯一下。
项霖让贴身小公公递来一张清单,“些许棋具罢了,我不急,卧冰兄得空进宫了给我就好。”
周立寒拍胸脯打包票:“没问题,小事一桩,我大概明天也会进宫禀报查案进展,给您捎来。就要这个吗?您可以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想要的。”
项霖瞧着她的动作,默然了一会儿还是问:“想要的东西倒是没有了,但我想...问卧冰兄一个问题。”
“您问,只要是我能回答的,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周立寒洗耳恭听。
“那我问了。所以卧冰兄究竟是从小男扮女装,还是自那年之后,一直女扮男装至今?”项霖凝着她的眼睛问,又微微笑侃,“这是可以回答的么?”
笑死,感觉现在夺嫡大局里的主要人物,几乎都知道她是韩黎,是女儿真身了。
周立寒倒也不心虚,同样笑着没有移开视线:“其实您在问出口的时候,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