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公子见谅。”方选手里拎着一块猪腿骨,一边啃一边说道,“野人不懂礼数,少公子大人大量,不必与之计较。”
刘宾闻言,咬咬牙没有说话,快步消失在门外。
“公子这几日要多加小心。”李思惕说道,“此人甚是阴险,定会伺机报复。”
说着就讲述了刘宾的一些事迹。
虽说现在才十八岁,但他从十多岁起,就已经是泾阳闻名的恶少,仗着父亲是泾阳侯,在本地欺男霸女,可谓无恶不作。
早年李思惕在泾阳时,就目睹过他当街行凶,受害者甚至不敢逃走,因为胆敢逃跑者,三日之内必遭灭门。
不仅仅是本地人,外地客商也难逃毒手。曾有夏国行商不慎招惹了他,后听说其恶名,舍了两车货连夜离境,却被他指派的杀手一路追赶,甚至进入了夏国国境,将人杀死才返回。
此事一度引发外交纠纷。夏国国主派人前来质询,泾阳侯也只是赔了些钱财,打发使者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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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其母乃是泾阳侯宠爱的小妾,母子二人都是恃宠而骄,所以目无法度,做事完全不计后果。
如今泾阳侯没了,刘宾应该是要收敛一些,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方选今天如此揶揄对方,保不准回头就会被他报复。
“如此说来,果真是个恶少。”方选点点头,“这几日须多加小心。”
众人点头,很快吃完面前的饭菜,这才起身出门。
才走出院子,迎面见刘闵领着几人进来。
为首的年约四十,作武将打扮,走路龙行虎步,一看就是久经战阵之人。
“贤弟,午膳用得如何?”刘闵问道。
“甚好,甚好。”方选拱手,“多谢世兄厚待。”
同时看向旁边的武将问道,“这位将军器宇不凡,不知是?”
“此乃胡永将军,如今在温泉关镇守,乃是父侯故交。”刘闵回。
“原来是虎将军,久仰大名。”方选急忙行礼,“早欲拜会,一直不得机会,不曾想今日在此相遇,真乃幸甚。”
虽说压根不认识,但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一给对方戴上高帽,一切自然好说。
果然,胡永虽然面露疑惑,但是却十分客气地回礼:“这位公子仪表不凡,不知是?”
在听了刘闵介绍过后,也是连连拱手,“原来是单骑退敌的奋威公子,失敬失敬!”
二人顿时开启商业互吹,连续送出一堆马屁。
“不知公子下榻何处,可否登门拜会?”胡永问道。
“我乃是晚辈,如何敢劳烦胡将军,理应上门拜会才是。”方选又开始假客气。
刘闵见状说道:“不如改日本公子做东,请二位到府一叙。”
“如此甚好。”二人忙说。
随后胡永等人被领进院内吃席,刘闵则亲自送方选等人出门。
来到前院,范齐已领着下人在等待,他们被安排在了另一座跨院吃的饭,此时众人会和,一起出门。
来到门外,双方作别。
“明日贤弟有何安排?”刘闵屏退左右,凑到方选耳边询问,“不知可否一叙?”
“既是世兄发话,明日自当登门拜会。”方选笑道,“此次小弟带了些薄礼,并非值钱之物,却都很有意思,明日亲自送来府上。”
“不,不,不!”刘闵摆摆手,“礼物之事,再过几日也不急。明日贤弟只在驿馆内歇息,为兄定会前去探望。”
说着也不等方选回话,自行转头进了府门。
“奇了怪了。”方选心道,“这小子唱的哪一出?别是憋着坏在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