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凝直接把手机翻转过去给他看,“你助理。”
对面倒是挺应景,蹦出一大段新消息。
【不过说真的,凌哥实在太能喝了我服了……谁跟他说吉利话都照单全收,起先还是安妈现学的两句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后来何塞哥他们车组也来排队凑热闹,又是祝永结同心又是祝如胶似漆的,哥一视同仁,全都给仰头干了,一滴不剩。】
【何塞哥一开始还仗义陪他,后来被他那架势整怕了,藏桌底躲了大半小时才出来。】
隔了一会,又来一条,【……不过温老师你别怪凌哥。】
【他今天真的挺开心的,我嘴笨讲不好,但队里谁都没见他这么开心过。】
温晚凝都看懵了。
身边的凌野好像还在辨识屏幕上的方块字,神色有种违和的认真劲儿,过了好几秒才“嗯”了声。
温晚凝哭笑不得,扬眼看他,“嗯什么嗯。”
今天有晚会录影,她穿了喜庆的红旗袍,搭的耳坠是凌野前段日子送的,和镯子一套,浓绿欲滴的翡翠,衬得耳垂像一点柔雪。
这是凌野要的生日礼物——
想看温晚凝戴着他的东西上春晚。
凌野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没动,就那样看了她许久,最后还是没忍住,垂着眼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耳朵。
“今年的生日很开心。”
他神色有点涣散,唇边却是上扬的,有股平日里不常见的软乎乎的劲儿。
色令智昏。
温晚凝一下就有点昏头,都没顾上看他的宽肩是何时压过来的,凌野就已经得寸进尺,顺着她小巧的下巴不住地蹭,试探着向下找她的唇,湿热的酒气扑了她一脖子。
到家前的最后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
驾驶座上的周芙全程抿嘴,憋笑憋得脸都抖了,没忍住轻咳一声。
温晚凝一下清醒过来,急忙把人掀开,摁回旁边的位置,“多开心也得先回家。”
说完又觉得这句怎么听怎么不对,窘得全身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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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被她说完之后,凌野一路上都乖乖的很安分,直到进了家门,温晚凝才有点明白,那句“真喝醉了”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家里的灯光太温暖,温度也宜人,凌野不知道把门廊当成了什么地方,门一关就不愿意再走了,搂着她的腰半天没动。
还是温晚凝生拉硬拽,才把人拖到沙发上安顿好,费了好大力气把他身上的外套扒了。
刚想去泡个热毛巾给擦他把脸,就被凌野忽然伸出的手攥住了,惯性使然,不受控地跌坐在他腿上。
“你……”温晚凝吓了一跳,心神未定。
说好的喝多了呢。
到底哪来这么大劲。
凌野一双长腿微微分开,把人往怀里紧了紧,“没醉,别听他们胡说。”
“和他们上台唱歌了?”
挺明知故问的。
但温晚凝转眼就被更在意的事勾走了注意力,“我上台前还在背词,就怕到时候忘了,直播你看没看,我没跑调吧?”
“看了。”
她嘀嘀咕咕说半天,凌野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好好听,眼睫微耷着,熬到她说完,凑上去嘬了口她开开合合的红唇,“唱得很好,没跑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