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代的衣服甩袖子真好玩。
正值午饭前后,庙里也没了上香的香客,左思远跪在神像前默默祈祷,给家里和先生求了平安。
听见身后脚步声,他知道是舒阳进来了,便起身敬香,欢欢喜喜跟着进了后院。
“今日你不来寻我,我也要去你那里一趟的。”
舒阳边走边说,他还没吃饭,供桌上虽然有,但大白天直接拿,被人看见了不好。
“阳哥有什么事吗?”
左思远跟着进厨房打下手。
“有这么个事,你们先生那里现在教什么,是在怎么个情况?”
舒阳挽起袖袍和面,心里盘算着把刘海丢进学堂去,他可不会带小孩。
“哦,我们先生开了三堂课,一堂开蒙识字,一堂数术杂艺,还有一堂教授经义时策。”
说起自家先生,左思远眼中神采焕发,显然极为崇敬。
后院房子阴影下,刘海听着厨房里那两人的对话,心里有了几分不切实际的幻想。
难道……他要送我去读书吗?
刘海的眼神暗了暗,想起爷爷也曾经想送他去读书,可惜他身上没有钱,房屋地产也全在那几个狼心狗肺的叔伯名下。
祖孙俩靠着在山上下套子,捉些小东西,勉强可以挣到糊口的粮食。
今年入秋后,不知道为什么,山里没有猎物了,他们也就没了吃食。
爷爷只好去拉着他,在家里跟大爷爷那一家人要粮食吃喝……
“刘海,来吃饭。”
舒阳下三碗面打上几个荷包蛋,喊完刘海,不由分说又给左思远盛了一碗。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左思远这个年纪,哪有吃饱的时候。
刘海不声不响地来到厨房门口,看着屋里两人推让,眼神落到碗里,又红了眼眶。
“得了得了,一人一碗,吃不穷我。”
强行分配好食物,三人坐在厨房外的小凳子上闷头吃面。
对于刘海吃饭还抹眼泪的行为,舒阳觉得,应该是没吃过啥好东西,因为太过感激,而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看这孩子瘦的,跟麻杆一样。
吃完了饭,舒阳问好学堂下学的时间,就赶着要洗碗刷锅的左思远回去。
“这儿有人洗,你啥活都干了,他该不好意思了。”
压低了声音,舒阳朝刘海扬了扬下巴。
左思远识趣地点头,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刘海,把锅碗洗刷了,顺便去前院盯着,有人来上香就喊我。”
吃饱喝足以后,总是容易犯困。
舒阳吩咐完,在院里阴凉的地方支了把躺椅,舒舒服服开始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