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婆母,连百分之一都不及啊。”
楚阳心头一滞,那一刻,他在孟裳霓身上看到了深深的怨气,可这怨气,分明带着小女儿家的委屈。
孟裳霓这是因爱生恨了?
他眉头一紧,冲她道,“你别顾左右而言他!”
“你毒死了李嬷嬷!是不是从那个时候,你便想着算计我与母亲了?”
“这一步步走来,削减开支,请太傅,举办认亲宴,盗窃私库,血参,初六,桩桩件件,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孟裳霓神色自若,秀美的脸上平静如水,“世子,嘴长在你身上,你非要如此诬陷,我又能如何辩解?”
不过是去了一趟云初别院,碰巧看到常嬷嬷克扣老伯爷的东西,你便不由分说将脏水往我身上泼?”
“仅凭一张嘴就给人定罪,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
她缓缓一顿,直勾勾的看着楚阳,声音也多了几分凉意,“那常嬷嬷还跟我道了不少世子与婆母的龌龊事,我给你们定罪了吗?”
“不还等着她醒来,当场跟婆母世子对质,好还你们一个清白吗?”
她一如既往地沉稳,说话条理清晰,丝毫不给楚阳寻找漏洞的机会。
“好,好!”楚阳死死地盯着她看了半天,冷笑连连,“当真是巧舌如簧,这些年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斜睨了一眼常嬷嬷,压低声音质问道,“那老刁奴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孟裳霓衣袖一挥,用力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挣脱出来,冲着他冷冷说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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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阳越是追问,她便越是隐瞒。怀疑,恰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刀。
刀刀伤人。
无论是潘氏,还是楚阳,孟裳霓都将这把刀狠狠捅进了他们心里。
楚阳看着常嬷嬷,脸色愈发阴沉。
便又听孟裳霓说道,“只是这老刁奴说的话,我自然也是不敢全信的,世子和婆母如今风评都受了损。”
“倒不如等常嬷嬷醒了,把族亲再请来,当着他们的面好好审问她。”
“那时,也好让所有人都看清你们的清白,世子以为如何?”
楚阳哪里敢同意!
风动,吹得孟裳霓的发丝飞舞,领子上的白色绒毛微拂着,如玉的肌肤在晚霞中散着光泽。
楚阳低着头,鼻尖就是她身上淡淡的檀香,他的眼神肆意落在她身上,“一个老奴才而已,还不值得族长宗亲们出面,自己在家便能解决。”
末了,他的眼底泛起几丝躁意,“如今要紧的,是先解决初六的事。”
“孟裳霓,我不管这件事有没有你的手笔,你都得跟我去把初六放下来,并当着众人的面,还我的名声!”
说罢,他冷哼一声,“那城墙之上,的确是个散播消息的好地方!”
“我要你告诉所有人,这一切都是误会!”
“是你跟他们开了个玩笑,都信不得真!”
他话落,金钗,墨竹,甚至连赵婉儿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孟裳霓更是冷笑出声,“世子,你是想毁了我的名声来为你洗白?”
“你可真是貌丑心奢,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