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好端端的往那种地方跑什么?”潘氏一进屋,就看见了她满背的血,心里一爽,面上却担忧道,“大郎跟我知道消息后,都快担心死了!”
“大郎还马不停蹄的给你请了齐大夫!”
“裳霓,别怕,有我在。”楚阳亦是几步上前,到了孟裳霓身边,一把握着她的手,却冲齐大夫道,“赶紧给我夫人治伤。”
孟裳霓被他一碰,整个人说不出反感恶心。
她面色苍白,忍着剧痛轻咳两声,佯装感动,“世子,婆母,我没事,只是些皮外伤而已,上点金疮药就好了,犯不着劳烦齐大夫。”
她一拒绝,潘氏和楚阳便看向彼此,眼里的余光交汇。
有鬼!
“裳霓,别逞强。”再看向孟裳霓时,楚阳满眼心疼,“便是你只伤了一根头发丝,在我心里都是一道疤,齐大夫已经来了,你就别拒绝了。”
潘氏也道,“是啊,再拒绝就矫情了哦。”
孟裳霓垂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打下一片黑影,她像一只被围到角落里受伤的小猫,嘴里不情愿道,“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你的身子最重要!”说罢,楚阳便给了齐大夫一个眼神。
齐大夫立即亲切上前,“少夫人别怕,老夫会尽全力治你的。”
说罢,他便在孟裳霓身边坐下,朝她伸出手去,“给少夫人请脉。”
孟裳霓已经是避无可避,潘氏勾勾的看着她,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已经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果然,被她和大郎算准了!
孟裳霓怕是早就知道他们的手段了,竟还不动声色的装了这么久!
“既是世子和婆母的心意,我也不该拒绝的。”孟裳霓叹了一口气,轻轻一撩袖口,露出苍白纤细的手腕来。
手腕上的血管,都泛着不正常的乌紫色。
齐大夫立即去摸脉。
他摸的甚是仔细,不消片刻的功夫,他的眉头就紧紧蹙了起来。
一旁的楚阳还挂着满脸的担心,那表情管理是片刻也不松懈。
“少夫人,你这身子……”又过了好半天,齐大夫竟是摇了摇头。
孟裳霓忍不住咳了两声,“齐大夫,有话您直说,我都受得住。”
话落,她看了楚阳和潘氏一眼,“当初我生孩子伤了根本,这些年一直靠婆母送的补药养着身子,才不至于继续亏损……”
“我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齐大夫却是没说话,只道,“您的底子的确亏空的厉害,今日又受了外伤,失了不少血,往后切不可过度操劳,更不得大喜大悲,一定要好好修养。”
“老夫再给您开些调理身子的药,身上的伤要仔细清洗,千万不能感染。”
听此,楚阳和潘氏双双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