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放心,臣已有良策……”魏征话音未落,殿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高声禀报道:“报!陛下,大事不好!我军派往突厥营地的使节队伍,在途中遭遇突厥骑兵袭击,全军覆没了!”
大殿内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宋霸天猛地站起身,龙颜震怒,双拳紧握,骨节咔咔作响。“岂有此理!突厥人欺人太甚!”
杨素上前一步,沉声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那侍卫颤抖着回答道:“回…回杨大人,据说是突厥颉利可汗的弟弟,突利可汗率军袭击了使节队伍,并声称…声称……”
“声称什么?!”宋霸天怒喝道。
“声称我大隋皇帝若是想要和平,便亲自前往突厥请罪,否则便要踏平我大隋江山!”侍卫说完,便将头深深埋在地上,不敢再看宋霸天一眼。
“放肆!”宋霸天怒不可遏,一掌拍碎了身旁的龙椅扶手。
殿内气氛凝重,大臣们面面相觑,皆不敢言语。突厥使节被杀,意味着和谈彻底破裂,战争已经不可避免。
杨素上前一步,躬身说道:“陛下息怒,突厥人蛮横无理,此番挑衅,分明没有将我大隋放在眼里。臣以为,当务之急是集结大军,御驾亲征,以雷霆之势击溃突厥,扬我国威!”
杨素的话语掷地有声,不少武将纷纷附和,认为只有皇帝御驾亲征才能震慑突厥,洗刷耻辱。
宋霸天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来回踱步,权衡着利弊。他知道杨素的建议不无道理,但他也明白,此次北伐不同以往,突厥实力不容小觑,一旦战事不利,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国内刚刚平定不久,朝堂之上暗流涌动,若是此时他御驾亲征,难保不会有人趁机作乱。
“陛下,”一直沉默不语的魏征突然开口,“臣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突厥人此次袭击使节,挑起战端,目的就是为了逼迫陛下御驾亲征。若是陛下真的亲征,正中敌人下怀。”
“那依魏先生之见,该如何应对?”宋霸天问道。
魏征不慌不忙地答道:“突厥人虽然来势汹汹,但毕竟是孤军深入,粮草辎重必然不足。我军只需坚守不出,待其粮草耗尽,士气低落之时,再出兵迎战,必能一举击溃。”
“陛下,魏大人此言差矣!”杨素反驳道,“如今突厥人气势正盛,我军若是避而不战,岂不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长此以往,边疆百姓如何安居乐业?”
宋霸天陷入沉思,他知道魏征和杨素各有道理,但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一个关系到大隋命运的抉择。
“陛下……”萧美娘轻轻地唤了一声,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宋霸天转头看向萧美娘,他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他轻轻握住萧美娘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但心中的不安却愈发强烈。
突厥入侵的战火已经点燃,而朝堂内部的暗流也在涌动,宋霸天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萧美娘的眼中满是担忧,她轻轻地抚摸着宋霸天的脸颊,柔声说道:“陛下,臣妾明白您的难处,但您也要保重龙体啊。”
宋霸天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自己明白。然而,他心中的阴霾却挥之不去。突厥来犯固然棘手,但更让他担忧的是朝堂之上的暗流涌动。
杨素主战,其心可鉴,但其人功高震主,此次若再立战功,只怕朝堂之上,再无人能制衡于他。而魏征主和,固然稳妥,却也正中突厥人下怀,长此以往,国威何在?
更让宋霸天心生疑虑的是李世民。自打李世民被封为唐王,便一直韬光养晦,暗中招兵买马,扩张势力。此次突厥来犯,他一反常态,竟主动请缨,愿代天子出征。
“陛下,臣弟愿率唐军北上,驱逐蛮夷,保我大隋江山!”李世民单膝跪地,语气慷慨激昂,然而,他低垂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宋霸天心中冷笑,李世民的野心,他早已看穿。只是,他真的愿意为了大隋江山而战吗?还是说,这只是他想要借机收拢兵权,壮大自己势力的幌子?
“唐王忠君爱国,朕心甚慰。”宋霸天不动声色地说道,“只是此次北伐非同小可,突厥人骁勇善战,不可轻敌,唐王可有必胜的把握?”
李世民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拱手说道:“陛下放心,臣弟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宋霸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李世民此去,无论胜负,都会对大隋的局势产生深远的影响。而他,只能选择相信,相信李世民的忠心,相信大隋的国运。
然而,宋霸天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与李世民对话之时,魏征正站在殿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暗暗思忖:李世民,你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吗?
夜深人静,魏征独自一人在书房中踱步,手中握着一封密信。这封信来自远在长安的他的心腹,信中详细地汇报了李世民近期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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