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所作所为,不也一样在游走在法律边缘,是不是,早晚有那么一天,我也会进来这里呢?
这让我不得好好审视这个问题。和赵涛,和林东,以及王家的恩怨这么越演越烈下去,是不是早晚有一天,我也会从边缘,到过界呢?
高墙电网看得我心里一紧,冰冷无情的样子,像是在嘲弄我——你以为你跑得掉?
宝马车的空调是真的好,冷得我冒冷汗........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大铁门上的小铁门缓缓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那么高大,那么萧索,那招牌似的大眼珠子,似乎看见了我。
我也摁了下喇叭,他径直朝我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的上来副驾驶,嚷嚷着,“赶紧,把烟给我来一根!”
我递给他一盒烟,还有火机,他赶紧拆开,迫不及待的点着一根,美美的抽了一口,闷哼一声,整个人靠倒在椅背上,“艹,好久不抽,猛地来一口,差点给我整过去了.........”
长时间不抽烟的人,猛地来那么一口,确实很顶!
以前我也不抽烟,只是没日没夜的盯梢,实在扛不住了,跟着师哥们学会了抽烟。
现在没有那么大压力了,是不是该把烟给戒了?
他慢慢的抽,慢慢的适应。终于抽完了一根,“你在哪借的这么好的车?”
“我哥那!”
这话应该说得没有问题,他比我大五六岁,一直都是我哥,虽然我很少喊他胜哥!
“你啥时候有个有钱的哥了?”
“三四年了吧!”
我跟他认识差不多是有四年了,这话依旧没有毛病。
“走啊!找地方请我喝点啊!”
“还得等一个人!”
“谁啊?”
“三郎!”
张胜愣了一下,“也好!老子正好要问问他,老子是哪里对不起他。他居然把老子给卖了!还指证老子!老子这么多徒弟兄弟,他算是第一个.......”
我也点了一根烟,稍微打开了些车窗,“是我让他去指证你的!”
“什么?”
“他在场子里输钱,借了二十万!刚好是赵涛找人故意借给他的。就是想着逼他指证你!我知道了以后,想着就汤下面,做了点文章!”
“什么文章?”
“不提也罢!文化水平有限。文章没做好!反正吧,你别怪他!反正你打人的视频捅到警察那了,拘留十五天是跑不掉的!你确实要说他,以后别赌了!”
轻描淡写,大部分的原因还是不想张胜多想。
他这个人轴起来,反正我是扳不回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拿出了手机,在车上开始充电。
大铁门上的小铁门再度打开,眉清目秀的三郎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摁摁喇叭,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慢吞吞的走了过来,上了后排。
怯生生的喊了一句,“师傅........江叔.......”
张胜头也不回,“把手伸过来.......”
三郎慢吞吞的把手伸了过去,张胜直接拖下了皮鞋,照着他的手就是猛抽,抽得三郎疼得连忙往后缩。
张胜大眼珠子一瞪,“敢躲?”
三郎不不得已只能再伸过去,这次张胜直接捉住,照着手心狠狠的抽打,三郎是真的挺硬气,哪怕疼得脸上大汗淋漓,硬是一声不吭!
我看得有些不忍心,“够了.........”
张胜居然停手了,“这是你江叔给你求情!晚上自己去拳台上跪一晚上!下次再敢去赌博,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我捂住鼻子,“行了,赶紧把你的鞋穿上,臭死了.........”
。。。。。。。
开着车,回到了拳馆。
门口小卖部的王大爷,看见张胜,笑眯眯的,“胜子,毕业了?”
张胜挠挠头,“王老头,酒够吗?今天必须得喝倒一个!”
王大爷看见了我,指着我,“把这个小兔崽子喝倒!我送你一箱啤酒!”
我笑笑,“大爷,我吓唬你也是为你好!你要是睡着了,你看万一路过个贪小便宜的家伙,把这手边的槟榔顺走几包,你不是几天白干了!这玩意又贵!”
“滚蛋!老子要是被你吓着了,少活几年!”
张胜直接钻了进去,拿了好几瓶白酒,指指我,“他付钱啊!”
大爷瞪他一眼,“人家今天一下子帮你交了六年的房租!你不谢谢人家,还好意思让他请客?”
张胜愣了下,“你帮我交了六年的房租?”
我摇摇头,“大爷,你看见了?”
“我是没看见,是刘主任说的。一下子转账了四十五万,还清了欠的一年房租,还预付了五年!这还有假?”
我还是笑笑,“你没看见,瞎说什么?”
张胜死死的盯着我,“说实话!”
“四十五万!你觉得我像是有那么多钱的人吗?”
他摇头,“你确实不像!”
他的情况我了解,我的情况他也知道得差不多。包括我的房子,我的房贷。喝多了那是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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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岔开话题,“光有酒,没有菜怎么喝?我给弄点菜,等会啊!我去打个电话!”
说完,我就拿起电话,走远了点,打给了林雨桐,她家是开饭店了,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当然要吃点好的,“中午吃饭了吗?”
“吃你个头啊吃!”
“没吃那刚好,我也没吃!你请我吃顿好的呗!”
“做梦!你点外卖都不给我点一份,还想让我请你吃好的?”
“你让海鲜酒楼那,搞一桌海鲜,打包送到八一路的老电影院!钱嘛,你要是小气不请的话,那就直接扣!”
那头的林雨桐沉默了下,“庆功宴?还有,你也好意思说我小气?”
我解释都不解释,直接挂掉了电话。
张胜也在打电话,应该是给老婆打的,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出来了得报个平安!
三郎在一边,右手捂住左手,脸色有些发白,但是眼神中的坚毅,很是让我欣赏。
我走了过去了,拍拍他的肩膀,“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