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鑫月稍作思量,很快想明白了安王此举意味着什么,当下便道:“王爷盛情,鑫月本不该拒绝......”
故作停顿,邬鑫月从李谨言脸上看到一丝欣喜,紧跟着又道:“无奈今日身子不适,骑不得马。”
李谨言神情微变,很快恢复如初,轻笑道:“本王在郊外有一处庄子,鑫月既是身子不适,正好前去休息。”
没等邬鑫月开口说些什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
“哈哈,这可真是巧,竟然能在这里遇见,老三,你可是特意在此恭迎为兄。”
李守拙一马当先,速度丝毫不减,大有一人一马撞翻李谨言之意。
一旁护卫神情紧张,迅速上前将安王围在中心。
李守拙勒马停下,戏谑道:“怎么,觉得本王会骑马撞自家弟弟吗。”
李谨言暗自握紧双拳,挥退身旁护卫,丝毫不理洋洋得意的李守拙,转身看向邬鑫月,正欲开口。
李守拙率先大笑道:“邬家小姐,见了本王,也不问候一声,是看不见本王吗?”
邬鑫月无奈,正欲下车行礼。
李谨言上前阻拦,冷笑道:“出门游玩,私下何需多礼,想来皇兄也不至于见怪吧。”
李守拙视线在她们二人身上流转,面露疑惑之色,询问道:“邬家小姐,你何时与老三这般亲近了?”
邬鑫月暗暗叫苦,面色不动声色,回答道:“多是王爷抬爱。”
李守拙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老三上杆子贴脸啊!也难怪,他向来爱干这种事。”
邬鑫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兄弟阋墙,她被卷入其中,真真是受了无妄之灾。
李谨言面色铁青,冷哼道:“皇兄一如既往,张嘴便臭不可闻。”
李守拙笑容丝毫不减,转头看向邬鑫月,询问道:“邬家小姐这是要去哪?”
邬鑫月暗道今日出门未看黄历,遇见这两个煞星,想走又走不了,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受安王爷相邀,欲前往别庄歇歇脚。”
李守拙故作诧异:“瞧样子是刚出来,这还是乘坐马车,路没走几步就要歇脚,你这身子骨未免也太弱了些。”
邬鑫月嘴角隐隐抽动,耐着性子回答道:“近日身子不适,坐久了便觉得累。”
李守拙含笑道:“既是身子不适,那就不该出门游玩,小姑娘家家,不懂爱惜身子,这可不行,还是让本王顺道送你回京吧。”
邬鑫月不由愕然。
这才刚出来,就又要回去了?
“多谢王爷关心,只是......”
“本王心善,也不是对谁都这般,嘴上言谢大可不必,你若有心,就请本王喝一顿酒。”
“......”
邬鑫月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顿时不知该如何接口。
李谨言从始至终都被无视,若换作面前的是别人,定是要发飙一场。
奈何一个是邬鑫月,一个是皇长兄。
前者不好在其面前摆架子,后者则是摆不了架子。
一日未立太子,那么在皇子之间,当以长兄为首。
甭管私下关系如何,明面上该有的礼数得有。
不是做给父皇看,而是要顾忌那些言官。
皇子不好当,太子之位更没那么容易就能坐上。
李谨言深深吸气,平复下心中情绪,冷笑道:“皇兄事忙,且自离去,鑫月这边自有本王照应。”
李守拙闻言,满眼戏谑:“哟,叫的可真亲热,你好歹是个王爷,哪怕自己不要脸面,也得替人家姑娘想想。”
李谨言怒喝道:“你放肆!”
李守拙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淡淡道:“老三,怎么跟哥哥说话呢。”
李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