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舞弊,轻则丢官罢职,重则流放三千里。
江景辰一番分析利弊,之后安抚道:“你先查清太初宗的底细,娶妻之事不能急于一时,我会慢慢帮你想办法。”
宋砚当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想了想,开口道:“调查太初宗不难,先抓些宗内弟子来问问。”
江景辰接口道:“我先前用一名太初宗的弟子当诱饵,很快就会有所收获,你另派人去一趟淮南道。
二人商议间,战场已经打扫完毕。
除游方道士之外,黑衣刺客中留有九名活口。
江景辰下令将刺客尽数挑断手脚筋,又让青玉出手解毒,随即吩咐董瓒将刺客囚禁审问。
宋砚带人沿途护送,马车径直赶往东石港,待了半日之后方才离开。
未免被吕恒察觉,江景辰离开东石港后并非返回府衙,而是选择去了万柳山庄在附近的分堂。
当夜,董瓒动刑折磨了游方道士一个时辰,最终撬开了对方的嘴巴。
根据游方道士招供,乃是接到沈相的命令,任务只有一个。
“沈廷知为何一定要杀我?”江景辰究其原因。
游方道士身上毒虽解,但遭受了一个时辰的折磨,除了还有个人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一口气缓了许久,方才开口。
“沈相猜到海船被劫是圣上设下的局,也预料到你此行的目的,倘若你活着返回京城,沈相必会遭受无妄之灾,因此你必须死。”
海船被劫是圣上布下的局,执行人是海运使魏秉良,郭衡领三百右威卫负责运送船上物资。
江景辰临行前虽未得到明确圣谕,但心中十分清楚要做之事,就只有收集“证据”,暗中干些栽赃陷害的勾当。
在他抵达泉州那一刻,沈廷知罪名就已经定下。
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杀了他。
只要他死了,无论圣上后续如何安排,都能因此赢得足够时间用来应对。
可是......
刺杀代天子巡察诸道的巡察使绝不是一件小事。
相较而言,勾结水贼劫走海船反倒是变得微不足道。
游方道士的说法听着像那么回事,可当中有很多不合乎常理的地方。
江景辰心中仍有疑惑,开口道:“刺杀诸道巡察使,单是这个罪名就足够让沈廷知身败名裂,他难道不会考虑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游方道士解释道:“当时情况紧急,没有多余时间做万全准备,最重要的是沈相没想过刺杀会失败。”
江景辰闻言,眉间微蹙,淡淡道:“就因为你是宗师,所以没想过会失败?”
游方道士眼中露出一抹悲愤,嗤笑道:“是不是以为抓了老夫,就可以瞧不起宗师?”
江景辰摇了摇头,坦言道:“武道巅峰的强者,我自然不会小瞧。若不是你太过轻敌,想要将你生擒还得费不少功夫。”
游方道士瞬间变得无比激动,怒吼道:“是你卑鄙无耻,若非用了在箭矢上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老夫杀你如宰鸡。”
青玉面露不悦,冷哼道:“用毒乃是大道,亏你还是个宗师,竟是不懂江湖险恶,这么多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游方道士身受重伤,吼完一句之后已是没了力气。
江景辰稍作思考,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宋砚,询问道:“你怎么看?”
宋砚微愣,笑了笑,反问道:“你是觉得我站着看太累,想让我坐着看?”
这人要是没个正行,真的是一种欠打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