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饥寒起盗心,饱暖思淫欲。
男人,特别是在百乐门喝酒之后的男人,心思都极为单纯。
潘弥业是男人,同样逃脱不了“真香”定律。
刚进门时还在斥责“不成体统”、“有伤风化”,待到吃饱喝足来到二楼,女子近身时,潘弥业面色依旧正经,手底下却是一点也不老实。
江景辰笑意盈盈,热情领着潘弥业去了二楼“桌游”区。
潘弥业了解规则之后,眉头紧皱,出言训斥道:“朝廷禁令,官员不得参赌,你难道不知道吗?”
江景辰说道:“您老误会了,这可不是赌博,不过是仅供娱乐的游戏罢了。”
潘弥业质问道:“倘若真是游戏,为何还要花钱?”
江景辰丝毫不觉慌张,解释道:“那钱可不是用来赌博,而是用来购买百乐门专属纪念币。”
说罢,随手捏起赌桌上一枚做工精致的筹码。
朝廷并不禁官员狎妓,但却有禁令不准官员参与赌博,违者最严重可处以死刑。
当然,这种事情可不是禁了就有用。
京城大小赌坊里,赌客都是拿真金白银上桌,百乐门则不然,所有赌客都是先买的筹码之后才上的桌。
你若说这是在赌,他们会说不过是游戏罢了,仅为娱乐戏耍。
若是不信,那就拿着筹码去赌坊,看看人家收还是不收。
朝廷禁止官员赌博,可没禁止官员娱乐戏耍。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本质上一样的事情,稍作变化,便有空子可钻。
出来玩,没几个会太过认真,只要面上说的过去,自然不会较真计较。
潘弥业亦是如此。
江景辰命人送来一千贯筹码,怂恿着潘弥业玩了几局,随即使了个借口脱身。
私下喊来青瑶,吩咐道:“交待下去,但凡上了赌桌的刑部官员,除了潘弥业,叫他们每人至少赢上一万贯。”
青瑶算了算,说道:“他们玩的都不大,想要赢一万贯,估摸着得赌到天亮。”
江景辰含笑道:“没有人上了赌注还能保持清醒,输赢都是如此,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每人一万贯,那便是十多万贯送出去。
倒不是心疼钱,只是觉得即便是要花钱,那也应该花在刀刃上。
青瑶沉吟片刻,说道:“下桌后,一半给钱票,一半给筹码,这么安排好叫他们下次再来,公子觉得可好?”
江景辰摇了摇头,开口道:“都随他们,要钱兑钱,要筹码给筹码。你不曾赌过,难以理解赌徒的心理也正常。但凡在赌桌上赢钱之人,不用任何手段他们也会再来。”
都说小赌怡情,殊不知那些大赌、豪赌之人,起初也都是这么想。
青瑶应声道:“我这就去安排,同时为他们准备好贵宾卡。”
望着赌红了眼的宾客,江景辰不禁想到了上一世纸醉金迷的生活,幽幽一声长叹,感慨道:“我黄某人誓必远离毒赌。”
明明是姓江,怎说是姓黄?
闻言,青瑶停下脚步,担忧道:“公子可是醉了?我这便让人去准备醒酒汤。”
江景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摆手示意道:“不用,你忙你的去,留我在这悲春伤秋,一会就好。”
青瑶欲言又止,总觉得公子方才言语中处处透着怪异。
江景辰也不解释,随口敷衍了几句,之后喊来董瓒,询问道:“小鸠那边可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