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起来的官兵,白莲教总坛的教众并没有坐以待毙。
他们都是些混迹市井游手好闲之徒,也不是第一天跟衙门中人打交道,相比于老实巴交的百姓,白莲教总坛教众自觉有三分底气。
“官兵就可以随意抓人吗?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良善百姓,你们倒是说说,凭什么抓我们?”
有了人带头,教众们瞬间来了气势,急吼吼的高呼道:“就是,官兵也不能随便抓人啊,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是不会束手就擒的。”
“对对对,我们可是白莲教众,没有普通百姓那么好欺负。”
在一些愣头青的带领下,总坛教众渐开始对抗去官兵。
游刺史冷哼道:“加入了白莲教,就不是普通百姓了?左右听令......”
临行之前,江景辰与他交待了一句话:对待白莲教众的态度就一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尽管放手去做,万事有本官兜底。
有了这句话,游刺史心中便有了莫大的底气,在遇见白莲教众反抗时,直接下令道:“白莲教意图谋反,束手就擒者生,如有反抗者,当场格杀。”
上官下了死令,底下得人便放手去做,遇见稍有反抗之人,立刻抽刀挥砍。
往日总坛教众飞扬跋扈,时常欺压良善,因而总坛附近少有百姓,即便是过路商客也都会选择绕道而行。
若不是如此,但凡有百姓上前围观,官兵们也不至于毫无顾忌的挥刀砍人。
昨日之因,今日之果。
正是应了那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白莲教总坛闹得正欢,牢狱那边也没闲着。
万金在收拾完荀县令之后,转头便听从公子吩咐,用同样的手段去对付另外的三县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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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河工,一生都不曾见过此等场面,刚被抓进大牢时便已经吓破了胆,待看到刑具上来那一刻,绝大多数人都被吓得尿了裤裆。
牢房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尿骚味,袁继宗受不住,便用了个借口率先离开。
如此一来,少了顾忌,一些不能搬上台面的手段,以及先前不能说出口的话,在袁继宗离开之后,万金便能够自由发挥。
“大人,我们是无辜的,放过我们吧......”
“大人,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一人养活,求求您大发慈悲,高抬贵手......”
“大人,我们都是微不足道的小老百姓,您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河工们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万金不为所动,冷笑道:“你们也曾听令于公子,为各地百姓出力,可到头来却为了些许钱财诬陷公子,可曾想过会给公子带来何种灾难?”
有人辩解道:“我们不是为了钱财,都是官老爷逼得啊。”
万金沉声厉喝道:“如此就可以出卖良心,不用承担后果了吗?”
年长的河工出声道:“大人,即便我们有错在先,可也是情有可原,如今江大人不也平安无事吗?请您看在我们曾为大人效力的情分上,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倘若出事,又岂会有今日这一遭?
那时候,这些人又将会是什么样的嘴脸?
想来也不会觉得愧疚。
万金心中嗤笑不已,想着此行目的,也不多言,转头与狱卒交待道:“暂不用刑,让他们将溃堤始末写下,之后再行定夺。”
河工们听到不用受刑,心中松了口气。
待狱卒拿来笔墨,会写字之人立刻提笔,不会写字之人便在写好的供状上按下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