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直言不讳道:“原因有二,其一是为祭奠上千条冤魂,其二则是要掌握住一个随时能让你们丢命的把柄。”
陶宏广失笑道:“在江御史眼中,本官就这么好拿捏吗?”
能在阪仓县安稳当了十年县令,且地方百姓对其风评极好,怎么也不会是个好拿捏的,江景辰要的就是这份不要拿捏,干脆道:“你也可以当成是一笔交易,亲手把致命的把柄交到我手上,之后我会帮你弄到京兆府少尹的位置上去。”
从六品到从四品,直接越了两品,且还是京兆府少尹这样的重权之位,说不心动是假的,可陶宏广也知道,越大的利益伴随着的风险也就越大。
“真没想到,都已过去了这么多年,威远侯不仅没放弃,还派了嫡长子来当说客,还许以京兆府少尹这般要职,想我陶宏广不过区区县令,何德何能受如此青睐。”
“你是说我父亲也曾拉拢过你?”
“难道不是你父亲派你来当说客的?”
“这个,真不是。”江景辰笑了,笑的很开心,连便宜爹都要抢着拉拢,且花了多年时间都拉不到阵营里的人,想来会是个极有能力才干的。
陶宏广也笑了,若不是威远侯授意,不过是察院监察御史,哪里来的底气开口就许诺京兆尹少尹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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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县尉不懂他们二人在笑什么,纳闷道:“所以,你们二位最后的决定是什么?”
陶宏广道:“江御史要咱们把命交到他手中,你能答应吗?”
雷县尉想了想,摇头道:“不能。”
江景辰开口道:“我若将你们残害无辜药商性命的事情汇禀给圣上,你们的官指定是当不成了,这样的结果你想要吗?”
雷县尉犹豫了一会,同样摇头道:“不想。”
陶宏广嗤笑道:“无辜药商?本官记得,方才江御史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景辰指着嘴巴道:“事实如何,全靠我这一张嘴,说你为民除害,你便是为民除害,说你残害无辜,你便是残害无辜......纠视刑狱、肃整朝仪、监察百官、巡按郡县皆是监察御史之权,像你这样无根无萍小小从六品京畿县令,我只需动动嘴皮子就能断了你的官途,现在,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
陶宏广丝毫不惧,冷笑道:“御史不实之举,最加三等,江御史可要想清楚之后在开口,免得害人不成最终害己。”
江景辰平静道:“我既然敢说出口,那就是吃定你了,别忘了那药商的尸体还埋在那里,也别小瞧刑部和大理寺以及御史台的手段,你若是顺我,京兆府少尹的位置非你莫属,若是想着逆我,那你且准备好收拾东西返乡吧。”
雷县尉怒喝道:“江御史,你这是仗势欺人,逼良为恶,实在是卑鄙无耻。”
从设计杀死药商那一刻,他们就已经不在是纯粹的朝廷命官,江景辰也正是看上了这一点,轻笑道:“是上天享福,还是下地遭罪,全在你陶宏广一念之间,我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明日同一时辰我再来,到时我会有事情交待你们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