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的意志力比莫丽雅想象中的还要坚强，但是也不过就是比其他的干部加持多了一天的时间而已，在饥饿和寒冷，外加不能睡眠的折磨下，唐山最终也只能是选择了妥协。

这一次对着他进行问话的人是李东明，因为李东明很想跟这个双面人好好的聊聊，聊聊对方是怎么做到在没有任何破绽的演技中将另外一个人给彻底的蒙骗。

李东明就是其中一个被蒙骗的人，相信还有很多人也同样被骗了。

“我……我可以吃点东西再说吗？我……我现在很饿……”唐山开口道，身体处在蜷缩的状态中，说话的声音很小，整个人给人一种无比虚弱的感觉。

李东明却没有理会唐山这个要求，而是开口道：“你想吃东西，那就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等你回答完这几个问题，我就让你吃东西。”

“我……我失禁了……”唐山说道，眼睛对着下面看了看。

李东明也闻到了唐山身上散发出来的异味，但是他没有要让唐山去换衣服的意思，而是问道：“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办公室隔间里找到那块人骨头是怎么回事？”

“那……是人的骨头吗？我……我不知道那是人的骨头，是别人交给我的……”唐山断断续续的说道，对于现在所处的状态，似乎已经不在乎了。

“是谁交给你的？”李东明接着问道。

“我忘记了……”

“好好想想，我知道你肯定可以想起来的，早点想起来，你就可以早点去换掉裤子，早点有东西吃。”

唐山便闭上了眼睛，开始了回想。

大概过去十几秒钟后，他才开口道：“是一个叫做马龙的人交给我的，我跟他只见过一面，因为当时的我需要白面，而他可以给我提供，当时他在交给我白面的同时也交给了我那个袋子。”

听完，李东明不由的笑了笑，开口道：“唐山，你这谎言一点也不高明，我怎么感觉你的演技越来越差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的话，我有什么办法？”唐山说话已经不再断断续续了，声音似乎也有了一些中气。

“行，我就假设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怎么解释，袋子里面还有一把枪？”李东明示意唐山接着解释。

“这把枪当时也是装在袋子里面的，我当时只想着要买白面，没去想那么多，接过对方的袋子就带了回来。”

李东明知道不给唐山一个终极的折磨，他是不可能会老实交代的，便站了起来，开口道：“一个人七天不吃饭也不会死，你放心，我们每天都会给你水喝，等你什么时候想好要说真话了，你再跟我们说。”

说完，李东明就是一个转身，朝着房门走去。

唐山却立刻就开口叫住了他，“李东明，不要走，我现在就跟你说真话，但是我要先换掉裤子。”

李东明回转身，对着唐山看着，从对方那双凹陷的眼睛里面，看不出任何内容，这是一双隐藏得很深的眼睛。

所谓的眼睛就是心灵的窗户，那也不过就是在特定的时候对于特定的人而言，此刻的唐山，他的眼睛里面并没有接通心灵的窗户。

……

唐山换了一套衣服后，重新回到房间里面，坐下在一张新的凳子上，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是虚弱的，但是一双眼睛似乎有了一些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