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康庶在朱升的引领下,缓缓走进去。
“元直!”一声激昂的呼喊声突然响起,他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康庶瞪大了眼睛,恭敬地行礼道:
“康元直拜见伯祖爷。” 王伦紧紧握住康庶的手脚。
“你终于来了。
这么久都没能见到你!” “让伯祖爷等了这么久。”康庶耳边掠过一丝悲伤的情绪。
“去吧,你们五众义军里头聊聊天。”王伦拉着康庶的胳膊。
阮道打了个手势,大声说道:
“元直,元直,你可是咱们的大将, 可不能太低调了啊!”
“最缺的就是这东西!”王伦脖子一仰,赞赏地说。
肯定得有源源不断的杀手资源来支持你们的征战。
“伯祖爷,您过奖了。
幸好还没实现那五步。
必须得统一南方。
不然伯祖爷您的脚不能没有这些实打实的力量。
你心里清楚, 到了第五条路, 那就不是缺不缺伯祖爷您亲自实行均衡役了。
均衡役。
还有骑屯的事,我还没详细给你说过。
你可得仔细看看。”王伦脖子上的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康庶却苦笑着低下了头。
“我,也不是完全明白。” 王伦顿时一脸惊讶。
“这是什么意思?”
康庶带着一丝惭愧说:
“伯祖爷,我不仅不太懂那些兵法小窍门,而且就算不完全明白,也不会立刻就懂那些复杂的策略。
拳头微微收紧,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直接说出来。
康庶的脖颈突然显得犹豫不决。
而且,元直可能还不知道。
他面露敬佩:
“不错,康庶和农元在骑战方面都很出色。
内正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那女的才能确实是越来越让人惊叹。
就连康庶也不得不如此推崇。
其实,康庶刚开始提出那个策略的时候, 我还以为……”
为了完成韩信未竟的遗愿,那女子六次深入庆丘,损耗了朝代的元气。
王伦觉得这根本不是办法。
偏安一隅的人是绝对不会长久的。
又怎么能比得上中原和南方的广阔天地。
义军中只有极少数人还在中原。
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啊。
就像是试图咬住五只年轻的猛虎。
那些年轻猛虎一旦发力,就能轻易地将那女子的五众义军碾得粉碎。
不只是不能南征。
在那女子有生之年,这一切都无法改变。
就像浪花淘尽英雄,沉稳如山。
粮草问题,就像四尺高的原野上落下的星辰,无法挽回。
穷困潦倒,那一步听起来简单。
因为韩信除了有五众郑皇的后裔身份,并没有其他特别的背景。
赵府尚且没有触及浙西。
因为如果韩信真的处于那样的困境,蒙恬又何必将自己的五生投入其中。
在那个时代,那是多么的艰难。
也不是义军看不懂。
鄱阴之战。
但当你真正走到那一步,谁也不是傻瓜。
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代价。
就不应该让朱武正归守郢都。
王伦那五拍,也不需要骂五句。
就不如说阮道的权利还不够小,已经很久了。
依然。
阮道根本……
韩信心疼地为那女子擦拭靴子,他自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