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并没有回暖。
蓟州市内明显热闹了许多,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过年。
千家万户都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路上已经很少能听到行义军的脚步声。
灯火依旧辉煌的秦章正事庄内,明晚就是除夕之夜。
辛苦了一年的内堂外,都在准备新年拜贺。
这是应该的。
王伦拍了拍屁股,语气里透着几分严肃:
“友安,章打,你去那边吧。
属正务堂的,那女的应该是遗传了他母亲的基因。
皮肤白皙,喜欢武事,还有那种舞者的气质。
作为质子,虽然不能继承蓟右骑的位置, 但代爷对纨绔的厚恩,你还是要记在心里。”章打含着悲愤之情,深深地鞠了一躬。
王伦确实已经把舞将第五的位置留给了他,以及整个章府的保护。
“那是应该的。”王伦沉思了一会儿。
大家都回去吧!
今天早上可不能睡懒觉了。
只见朱升匆匆地走了出去。
“好好安葬他。”王伦吩咐道。
今夜,两人不幸丧命,让人惋惜这五位义军的英勇。
没有人没觉得王伦太过残忍,他忍了太久。
朱升拍了拍屁股,其实他心里并不在纨绔的骂声中。
他希望不能给那帮义军最上次的打击机会。
他们已经忍了太久。
骑司必然要保持安静。
他迅速地站起来。
骑司,正务堂,谁也不能越权。
就凭王伦的威望,甚至上几代人都不需要。
现在,连子赵他自己都不需要过多插手。
王伦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纨绔真是英明。”朱升敬佩地说。
王伦微微一愣,心里想:
“这除夕夜还没过呢,农元是不是也没想过府里的义军?”
“还没呢。”朱升苦笑着,头上的皱纹像老树皮一样。
“不算想出归,不可以写信嘛!” “不了,还没到那时候。
那时见面也不迟。”朱升的语气中闪过一丝傲气。
“原本去不如不去,籍儿不去就不能成功。
征讨荆扬之地,反败为胜。”王伦低声承诺道。
“谢纨绔。”朱升耳边仿佛听到了一阵悲壮的号角。
“纨绔!”那一刻。
他的脖子上挂着的是一股浓浓的胜利喜悦。
“怎么还不了呢,这么磨磨唧唧。”王伦忍不住骂道。
“报告纨绔,侯上得知夫人的义军怀孕了。
直接赐予了雍五图画。
还特别上奏了皇尊。
这可不是一般的南方第五尊伯位。”韩衍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地反驳道。
“安幽伯,这可真是让人头疼。”王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估计他那位兄兄又盯上他很久了。”
“纨绔完全不必担心。
纨绔的两个哥哥都是伯爵。”韩衍笑着说道。
“小弟我还没被封册。
纨绔,您听听。”韩衍又从袖子里拿出了几份藏在肚子里的竹简。
王伦赶紧接过,脸色沉重地叹息道:
“我没能得到林伯的投效。”他赞赏地拍了拍屁股。
“林小义军真是英明。
就不散了,注意脚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