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知道，她是真的知道自己的一切，他终于放下所有其它的念头。

“请教前辈尊称？和我王家有什么恩怨？”，他问道。

小女孩本来如冰霜的脸一下子溶解，又是一阵娇笑，“你这小鬼头和你家祖上一个德行，假斯文，明明就是一个农民，偏偏要学书生，动不动就是尊称，直接问大号不就行了。”

王芷有些无语，就这么问一下，都要吐槽。

“好吧，我是芊羽，是一只狸猫，千年前得道，不过，现在也只是一道留影罢了。”，她的语气迅速的转变为幽怨，“时间是所有生命的敌人，我，已经失败了，成为历史的记忆。”

这些话王芷都听清楚了，也都听明白了，只是这个明白也仅仅是明白，他根本不明白其中真正的含义。

芊羽说了很久，仿佛她已经很久没有说话，突然遇到一个人，可以畅所欲言，现在她就是把王芷当成了一个说话对象。

王芷现在能做的也仅仅是听她说话，如果他能听明白，也许还可以附和一下，就算是当捧哏也行，关键是他并不清楚其中深意，连嗯一声都十分谨慎，生怕不小心惹来她的怒火。

不知道说了多久，芊羽似乎感觉自己说了很多，她吐了一口气，重新问道:“你刚才问的什么？”

“您与我们王家有什么恩怨？您怎么知道我是王家后人？……”

他还想多问一些问题，但是却被芊羽打断了，用掐脖子的方式，确切的说是王芷身周的压力瞬间飙升，让他无法开口说话，只能苦苦支撑。

“本小姐这辈子只吃了你家先祖的亏，他把老娘玩了，然后自己拍拍屁股升仙，把老娘丢在这地星上受苦，你还想知道什么？难道你还想学你家老祖把老娘再玩一遍？……”

王芷听着她暴怒的言语，重点是她似乎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想说，连忙大喊，“停，停，老祖赶紧停下来。”

也许是被王芷突然的大喊镇住了，芊羽停下继续说话，“我刚才又跑题了？”

“芊羽老祖，我知道您很久没有人说话了，这样，我答应您，有空就来陪您说话。”

“既然你这么说了，老祖我就当真了。”

王芷连忙嗯嗯的点头。

也许是得到王芷的承诺，芊羽似乎也正常了一点，“我们上一辈的恩怨不怪你这后辈，我把你放开，你陪我这老太婆

说说话，然后老祖我给你指点一二。”

说着，不等王芷点头，她就已经放开对他的束缚，这让王芷有些意外，“难道您不怕我跑了？”

“跑就跑吧，只不过那样你就真丢了你祖上的脸，一个仙人的后代，居然这么low，是这么说的吧。”

“您连low都知道？”，王芷惊奇的问道。

“我直接读取了你的记忆，不得不说，你的女友都很漂亮，你也很强。”，芊羽戏谑的说道。

“你这叫侵犯隐私。”，王芷叫道。

芊羽却没有理会他，“还想不想听？”

“想。”，王芷立刻摆正态度，他知道，芊羽那么厉害，肯定知道无数秘密，自己只要知道一点点说不定连世界都可以翻过来。

“我是知道很多秘密，但是那些秘密却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你的实力太弱，如果没有达到一定的层次，你的意识就是一堆不断向外辐射热的火，只要懂方法，可以轻易的从你辐射的热里读懂你所有的秘密，除非你把火用绝热箱保存起来，让别人无法接触，或者把你辐射的热加密，让人无法解读。这也是《西游记》里只要涉及秘密都是不可说的原因，不是不能说，而是你保守不了其中的秘密。”

这话说得很直白，比喻也很形象，王芷轻易的懂了，但这话也很伤人，他的实力的确太低，甚至连和芊羽面对面的机会都没有。

“好了，言归正传，你的祖上很漂亮，比你还漂亮，我很想说他是天才什么的，但是他最让人注意的是容颜。好吧，人年纪大了，总是喜欢说话。你祖上和我相识了几百年，但是也就那样，我们都是以道为基，以长生为目标，可谓志同道合，但是直到天地大变，到你祖上飞升，我都没能跟上他的脚步，最终还是陨落了，现在的我只是梦界聚集的意识，或者说我让它记住的曾经的意识。”

王芷又一次听说梦界凝聚意识，他不明白为什么梦界只凝聚这些动物的意识，不凝聚人类的意识。

他的想法被芊羽察觉到，只听她嗤笑一声，“不是不聚集人类意识，而是一般人的意识太微弱，根本无法在梦界重现，只有真正厉害的人类意识才会被重聚，如果以后你的，嗯 实力到了，就会遇到，到时候一定要注意，宁愿扮成女孩，也别暴露你男生女相，你家祖上桃花债不少，桃花劫也不少，切记。不过你眉心的花钿不错，居然被你修成了本命法器的雏形。”

这不是让自己以后继续在梦界当女孩吗？王芷心里一阵恶寒，要是被熟人知道了，自己可没脸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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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没当过，胡丽婧、婉儿，哪个不是在你们的小圈子里知名的绝色女人。”

王芷老脸一红，“芊羽老祖，能不能别直接看我的思想，那样太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