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定后，胸口轻微起伏着，呼吸急促，开口就是关心的语气，“站这儿等冷不冷？”

“你慢点走，不着急。”，在他过来的时候，许诺就打量他的腿。

沈易琛看了看四周，前面有家餐厅，我们边吃边说。

“好。”

他点了几个可口的小菜，还有两份养生粥。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单独坐下来吃饭了，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

路上想了很多话要问，真坐下来，许诺反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的腿……”

沈易琛端着茶壶的手一抖，水洒在桌子上。

想也知道是林奕说的，刚刚对他生出的那点愧疚感荡然无存。

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本意上不想让许诺知道他腿受伤的事。

他神色淡然，“受了点伤，现在没事了。”

“那天我不是有意踢你的，你……你以后别乱来了。”，许诺握着杯子喝了口热茶。

“嗯，我知道，一点都不疼。”

她抬头看他一眼，这人还在嘴硬！

接着又听他说，“以后没你的允许，我不会乱来，所以你别总躲着我。”

她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也知道是强来。

沈易琛像明白她心里想什么，又说，“我只是太想你了，一时没忍住。”

过了会儿，许诺问他，“那晚看见了为什么不说？”

“嗯？”，他不确定林奕都说了什么。

“我和宋家去郊区游玩的那晚。”

沈易琛苦笑，“问了又有什么用，你们都做的这么明显了，我当时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你应该来问我的，问了我你就会知道，我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

沈易琛突然心跳加速，她这是在为那天的事解释？

“我当时不知道你们的关系，还做了很多伤害你，损害宋家的事。”

“我那时也不知道。”，许诺顿了下说，“但只要你来问，我还是刚才的话。”

一道白光在脑中闪过，沈易琛追悔莫及，他为什么不能多问一句，为什么没有再相信她一些！

“我……对不起。”，他无力的半垂下头，放在桌面上的手，双拳紧握。

“是我没有相信你，没有相信你对我的爱，生生把你推了出去，现在这一切都是我活该，就算你一辈子不理我我也认了，我会用后半生求得你的原谅。”，他咬着牙，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稍抬起头，眼眶泛红，眸中有透明物质闪过，再抬手，又消失不见。

许诺看着他，像个粗心弄丢了心爱之物的小男孩，带着满脸悔意不知所措，想哭却又倔强的忍耐着，可怜又滑稽。

“是我没注意分寸。”，换位思考，她也会如此。

“不，不怪你，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为后来做的那些伤害你的事向你道歉。”

这几次和他聊以前那些事，听到最多的就是道歉，印象里那个高高在上从不低头的他，或许真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