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衣女松口气,安顿好倪妖娆躺床上休息,看着她抱着酒坛子不撒手,神色享受,不免哭笑不得,一边的老妪同样无语。
“自从七岁认识她,从没见过她喝的烂醉如泥,也从没见过她这么开心。”月衣女盖好被褥,无奈道。
“那小子的酒非同凡响,妖娆有突破。”老妪似乎看得最透彻,背过身沉吟片刻,疑惑不解道:“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身上隐约萦绕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月衣女面露惊疑,老妪反复踱步,认真思索,却找不见任何猫腻与端倪,只好作罢。
“小姐,神凡大人与彩衣姑娘将冠军侯爷抬走了。”有侍女禀告。
“知道了,府内再安排一间客房,让十四皇子休息。”月衣女环视着凌乱不堪的院子,苦着脸道:“估计这一下子将仓库的酒都造尽了吧。”
“小姐,十四皇子说还有事,先回宫了。”
神玺还能站起来?
月衣女想起俩牲口可恶又可爱的嘴脸,不免嘴角抽搐,总觉得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儿,帝都一则亘古未有的头条新闻犹如炮弹坠落,引发轩然大波,堂堂神机第十四皇子在东郊马场睡的四仰八叉,丢了外套,光着脚,脸上沾着马粪,被接回宫内都搂着马崽子不撒手。
一时间轰动大街小巷,成为众人必不可谈的话题。
“正常,喝多了睡大街,绝配,不知吐没吐。”有男人深有同感。
“真不知喝了多少酒,十四皇子酒量不太行啊。”
“唉,小酒怡情,大酒伤身!”某老者痛饮一杯,连连感慨。
神机庙堂照常上朝,一众官员见太子、八皇子都在,唯独少了十四皇子,不由强忍偷笑。
“神玺呢?昨日安排他草拟军功表,到什么进展了。”龙座宝位,神玄光芒万丈,似若神只。
“禀陛下,神玺殿下身子……不太舒服,告假休息了。”黑胡子老者硬着头皮道。
“哦,可曾传吴太医诊治?”
“神玺殿下由于饮酒过度,持于醉态,需要修养几天消化,身体并无大碍。”吴姓太医尴尬道。
神玺喝多了?
神玄略显呆滞,竟罕见露出一抹怪笑,询问道:“喝多了,在哪喝的?跟谁喝的?这时候嗜酒懈怠,成何体统!”
“随从侍卫说,在龙虎侯府,倪侯爷与夜侯爷陪伴。”
“陛下,说到冠军侯夜白,老臣要状告此子,龙牙军大张旗鼓,目无法纪,在帝都横冲直撞,有违民生。”一位褐袍老者拄着拐杖,开口道。
随即接二连三的折子一下都冒了出来。
“是当数罪并罚,等神玺醒了,让他带着倪妖娆、夜白到云隐天池扫大街。”
帝旨降下,仨人立即在帝都成为笑谈,却依旧起不来炕,对一切一无所知。
直至第四天,天罪捂着懵疼的脑壳,睡眼朦胧,喝了口水,第一句话就给诸葛彩衣破防了,“那天她俩喊的爷还是喊得哥。”
宫中,栖玺殿,神玺翻身摔到床下,觉得浑身酸疼,迷糊着坐起来,伺候的侍女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