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天,南知也依然裹着被子赖在床上,双颊微红,双眸中却是愁绪与情动交织。
虽然狗男人昨晚功力见长,但作为剑仙的南知也倒不是不能应付,更不会软成一滩烂泥。
但折腾了一晚上,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
更尴尬的是,如何应付眼下难堪的局面?
作为道士,南知也倒是想的通透。命运也好,巧合也罢,她都坦然接受现在的状况。
基于这点,她连自己的父亲都没瞒,可问题是怎么告诉那个狗男人?又怎么跟溪儿说?
昨天晚上话在脑子里徘徊很久,终究没有说出口。不光难堪,她甚至还有些担心害怕。
因为她不知道沈念安会怎么想?甚至会不会对她有不好的看法?觉得她没有体统?
说破大天,他们也只认识几天,还都是鸳鸯交颈不断,爱恨缠绵不停。终究有些担心。
当然倒也不是完全不了解,毕竟那个狗男人足够坦诚,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更加重要的是,他们彼此相拥痴缠,是那么的相得益彰,是那么的水乳交融,都恨不得把对方融化在自己的身体里。
她能看到沈念安眼里的炽热和对自己身体的迷恋,她也能感受到他们是那么心意相通。
虽然莽撞,虽然直接,但他们仿佛是天生一对,而他就是自己一直苦苦等待的那个人。
即便南知也是道士,即便她已年近三十,可一旦真正陷入到情爱里,也难免患得患失。
因为苦等半生,因为乱糟糟的关系,因为两人年龄差异,因为不舍得,所以才更纠结。
抛开那个狗男人不说,想到自己的徒弟姜南溪,南知也就更麻爪了,恨不能原地去世。
萧复差点入赘了姜家,成了溪儿的夫婿。萧复又差点拜师成功,和溪儿有更多的交集。
但凡这两次有一次成功,结果都让南知也头皮发麻。想怪姜念卿又怪不起来,因为如果没有姜念卿胡作非为,就没有今日的沈念安。
可事情怎么就这么诡异呢?一个公主怎么就会去一个小村子里找女婿?江道一……
南知也一下灵醒了,江道一曾经来清微宫专门说了这事,而江道一是姜念卿的师父!
一念通,百念通。姜念卿根本不是瞎找的,而是江道一谋划的?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可他到底什么图谋呢?而且那样岂不是说上清真人给溪儿找的夫婿让她先刁了一嘴?
姜念卿: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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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安倒没管南知也的纠结,他还懵懂无知呢。说是审案,但一个白天都不见动静。
不光是亏空的身体需要调养和恢复,就是计划好的时间也没到。而现在是时候了!
暮色渐深的客室里,案几上摆满了酒菜,苦等了一天的上官云峥和方言都看傻了眼!
你这是审问犯人呢,还是待客呢?
要不是上官云峥了解这位沈姑爷果决的手段,都怀疑他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沈姑爷,是不是太过儿戏了?”方言虽然不敢小看沈念安,却怀疑是不是高看了。
“两位大人放轻松,人生大事不过一杯酒,今晚也全当听听故事,多听多看少说话!”
方言:(⊙?⊙)
上官云峥苦笑了一下,方言更是气了个半死,这个赘婿真是不拿他们当朝廷命官啊!
几人心思各异的入座,沈念安在主位,沈春枝陪坐在旁,上官云峥和方言分居两侧。
至于对面的客席,则是留给聂信的。
苦等了一天一夜的聂信被架着来到客室,看着里面的情景是懵逼的。
“劳累聂大侠久候,阿奴,给聂大侠解开镣铐,请聂大侠入座!”
“大哥,我呢?”司马鹤凑了过来。看了一眼好像没自己的位置啊!
沈念安嘴角抽了抽,晚上聊的事情必然涉及自己的过去,有些不太想让司马鹤知道。
可这是自己的兄弟啊,能怎么办呢?
“你是我兄弟,自然坐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