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二孙子国梁跟着父亲安全生活,十三岁的娃什么活都能干,每天早上晨起做饭,放学后各种家务,挑水,挑粪,稻田里抜草,完全超出了一个十来岁孩子的负荷。明珠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奈何自己能力有限,已经养了一个孙,只有暗里帮衬照顾着。如今国梁长得唇红齿白,浓眉大眼,挺帅气一个少年。却在那一天说没就没了。
六月十几号,天气热,中午国梁听温玉安排煮了面条,吃了两小碗,就背了一坨麦子去磨坊打面粉。磨坊生意好,打面粉的人多,而这磨坊是用水,不是单纯用电,所以速度不是很快,中间还需要蓄水。因此国梁趁排队等候的时候去下河洗澡。难得如此放松,在水里嬉戏闹腾,错过了排队的轮子。天黑磨坊关门收工了。而面粉没有磨好,国梁也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家。
家里地坝里,温玉摇着蒲扇嘴里骂骂咧咧:安全你个龟儿子,你那儿子不好好教育以后要成劳改犯,你看他黑了都不回来,现在这么小都日不落屋夜不归家的,长大了肯定是个犯人。骂着不过瘾,温玉进屋一瓢水把炭火扑灭,心道:我让你个小杂种回来没饭吃,不饿你两顿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国梁畏畏缩缩的进到地坝里,耳中就是温玉的骂声,安全这时候不得不说话了,并不是为儿子说话,而是:你看你该不该挨骂,叫你做点事就这样子。安全说了几句到底还是有些心疼儿子,说道:那里还有一碗饭去吃嘛。听见这话温玉吼道:那饭我要吃的,不准动。父子俩都不敢再说话,国梁把打面粉没有打的钱给了安全,默默的低头进屋忍着饥饿睡下了。
明珠目睹了这一切,也不敢吭声,在心里埋怨了几句也睡下了。
明珠没有跟谁诉苦,心里明白只要咬紧牙关熬过去就好了。自古以来就是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些人无非就是想来试探试探看有没有便宜可占,要是软弱被一个人占了便宜,还会有人想占便宜,如果是那样不如光明磊落找个人嫁。不想嫁人不想被人占便宜。只能硬刚,得逞不了的人反而会更加尊重你。
明珠避开自己的事情关心三女儿的情况,琼也是只说了好听的,想起婚后一年多时被打的一次还感觉到疼,只是已经结婚了只能忍住过下去。跟母亲说了也没用,还让她担心。
琼不明白通常男人的家暴就是建立在女人的软弱之上,论体力女人本就打不过男人,被打以后还念着孩子念着家忍着将就过下去,这样就无形中滋长了男人的气焰,养成家暴的习惯。女人一旦觉醒不做婚姻的奴隶离婚率将会直线上升。
两人都挑好的说,都不想让对方为自己担心,一边说话一边干活,一个上午就过去了,把一个田的小麦种播完已经十一点。明珠扛着锄头说:走,回家,下午挑粪来淋完就等着明年收成了。
回家刚把饭做好,上学的陆续回来,到家安琪第一时间观察明珠的表情,发现已经恢复正常,脸上带着笑容在逗三姐的儿子。小丫头看母亲高兴自己也高兴了,安心的端起稀饭开始吃。
琼没有在家呆多久,住了十多天在赵森不停的催促下返回广东。明珠有些害怕这种喧闹过后的寂寞,依依不舍的送走三女儿后,一个人拼命的连着干了几天活,这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出嫁后见面都困难,特别是远嫁的人。千盼万盼终于盼回来见上一面没几天就又分别了,这一别又不知多久才能再见。
人生就是无数次聚散离别,酸甜苦辣组成的。只要活着就只有往前走,生命的车轮没有回车键,很快过了年关到了八五年夏天。一件让人痛彻心扉的事情发生,让明珠心痛了好久。
这几年二孙子国梁跟着父亲安全生活,十三岁的娃什么活都能干,每天早上晨起做饭,放学后各种家务,挑水,挑粪,稻田里抜草,完全超出了一个十来岁孩子的负荷。明珠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奈何自己能力有限,已经养了一个孙,只有暗里帮衬照顾着。如今国梁长得唇红齿白,浓眉大眼,挺帅气一个少年。却在那一天说没就没了。
六月十几号,天气热,中午国梁听温玉安排煮了面条,吃了两小碗,就背了一坨麦子去磨坊打面粉。磨坊生意好,打面粉的人多,而这磨坊是用水,不是单纯用电,所以速度不是很快,中间还需要蓄水。因此国梁趁排队等候的时候去下河洗澡。难得如此放松,在水里嬉戏闹腾,错过了排队的轮子。天黑磨坊关门收工了。而面粉没有磨好,国梁也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家。
家里地坝里,温玉摇着蒲扇嘴里骂骂咧咧:安全你个龟儿子,你那儿子不好好教育以后要成劳改犯,你看他黑了都不回来,现在这么小都日不落屋夜不归家的,长大了肯定是个犯人。骂着不过瘾,温玉进屋一瓢水把炭火扑灭,心道:我让你个小杂种回来没饭吃,不饿你两顿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国梁畏畏缩缩的进到地坝里,耳中就是温玉的骂声,安全这时候不得不说话了,并不是为儿子说话,而是:你看你该不该挨骂,叫你做点事就这样子。安全说了几句到底还是有些心疼儿子,说道:那里还有一碗饭去吃嘛。听见这话温玉吼道:那饭我要吃的,不准动。父子俩都不敢再说话,国梁把打面粉没有打的钱给了安全,默默的低头进屋忍着饥饿睡下了。
明珠目睹了这一切,也不敢吭声,在心里埋怨了几句也睡下了。